終于順下去后,秦如清站起來,開始擼袖子,“啟榮我看你是真皮癢了”
兩天后秦如清和楊家大長老在同一間茶樓會了面。
跟咱家大長老那種仙風道骨的派頭不同,楊家大長老臉黑,留著絡腮胡,人高馬大的,站在秦如清跟前像一座小山,讓人一看就是體修。
他待秦如清很客氣,完全沒有因為秦如清年紀小就看輕她,入座之后認真道“文旭昨日與我說了秦家小姐到訪時,我就很激動,當即就想來見見你。”
楊家大長老看著面相兇,然而給人的感覺卻又十分寬和,正如同這廣袤的沙漠一樣,有種寬厚的偉岸氣息。因而,秦如清對著楊家大長老,也沒有擺出那種調皮勁,而是謙遜有禮的模樣,笑著說“以大長老在楊家的地位,因何會為了見我一個小輩激動。”
“地位,”大長老品咂了一下這詞,而后看著秦如清認真道“以我楊家如今沒落的程度,即便是大長老,又有何地位可言呢。”
“我們西嶺雖然封閉,但我楊家稍有些不同,管著商隊運輸,平日里走南闖北的,外界的消息反而還清楚些。如今秦家一門三筑基,風光無量,貴族老祖又年輕,正是前途大好的時候。若不是我與小小姐輩分不同,方才見面時就應該行上一禮,好叫小小姐看見我的熱情,以此推進秦楊兩家合作。”
這話實在誠懇,連秦如清也不由得對這樣溫和的黑面大叔起了好感。
她想了想,手中浮現兩樣東西,竟是兩枚青黑色材質不明的腰牌。
秦如清將第一枚腰牌放在桌上,笑了笑說“我名如清,這是我的身份牌。”
大長老朝腰牌看去,正面篆刻的眼熟的花紋讓他嘶了一聲,趕緊翻到背面,果然在下方看到了名字,如清。
大長老驚訝道“這竟是一枚長老身份牌。”
對,大長老之所以覺得眼熟,是因為,同樣材質型號的身份牌,它也有一枚。世家的長老席位都要是經過仙品署登記的,族長與老祖這樣的人物更是要登記到專屬名冊。這樣的身份牌都是由仙品署發放,用作世家之間的合作往來,以明示身份所用,不然隨便一個人都能冒領世家身份,那不是玩笑呢。
眼前這張身份牌,便是貨真價實的,由仙品署專門發放的長老牌。大長老用靈識一掃就能感應出來,絕不會有錯。唯一的區別就是,牌上所刻銘文,顯示地區的地方是“南嶺”,且牌背后并沒有刻寫明確的長老席位。
“難道如清姑娘當真是秦家長老”
秦如清似乎是有些羞赧地笑了笑,道“勉強算吧,但是還未列席,因而牌背后沒有刻席位。”
未列席的意思是,沒寫序號。正常來說,是家族幾長老就在背后刻幾。有些頂級大世家,長老席能排十幾個。
秦如清想著,若是此番能筑基,等回到秦家,這張牌牌背后應當就能刻個六字了。
那到時候是該稱呼自己是秦家小五還是秦家小六捏
秦如清這廂在走神,而大長老純粹就是驚訝到說不話來了。經過楊文旭的述說,他已經知道秦如清在秦家極受重視,疑似有長老地位。可是,相當于長老地位不代表她能拿到身份牌啊,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長老牌可是要經過仙品署登記認證的。這么說,仙品署也承認她的長老地位
大長老還在消化這件事,秦如清又拿出了另一個腰牌。同樣的青黑色,這張身份牌就要比之前的長老牌大一截,篆刻的花紋也要繁復得多。
“此牌大長老應該也認識,主牌帶出來恐會引起麻煩,因此我帶出來的只是副牌。”
大長老嘴巴張了張,好半晌都找不到聲音,“主牌帶出來恐會引起麻煩”,當然會引起麻煩啊,因為這是秦家老祖的身份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