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那個黑黢黢的球形靈器一眼,感受了一下里面傳來的能量,覺得,不說能傷到他,這玩意就算再來兩個,也破不了他的防御。
就是說,雖然他的修為遠不止結丹,但是,怎么看都感覺這個唐飚對著自己靈器的描述水得很吶。
又打了個哈欠,第五翎羽往大屏上看了一眼,見第六十八號監視器的窗口終于滅了,可算來了點興致,終于要有趣起來了嗎。
考評官還在研究唐飚的靈器。唐子鳳也從殿內走了出來。比起唐飚的張揚外露,他看起來就要靜默內斂得多。
一身漆黑長跑從頭裹到腳,叫人看不出這位煉器師狀態的好壞。
他上至高臺,也不搞什么噱頭跟觀眾介紹什么,直接抱著靈器,小心而穩定地,將它放在了考評官桌上。
見了那靈器的模樣,第五翎羽登時就笑起來。這天下的有趣之人當真不少。揮手給后面的筆錄官示意,筆錄官看了一眼那靈器,嘴角就這么一抽,頃刻之間就懂了他這位署長的意思。
無奈地搖搖頭,動作卻不含糊,親自調動大屏視角,給唐子鳳的那個靈器,來了個大大的特寫。
眾人就見到,東邊這塊大屏忽然放起了考評官桌面上的場景。那逐漸拉近放大的靈器模樣三個從大至小排列的黢黑圓球分別用鎖鏈連接。
瞧著,除了數量和大小,竟然和唐飚的靈器長得一模一樣
蛙去,這是撞型了不不不,這不是撞型,這瞧著,分明像是,剽竊啊
唐飚的視線也跟著落在那個靈器上,登時大怒起來,“這位道友,堂堂正正的煉器大賽,四位煉器宗師和署長當前,你敢公然剽竊,膽子是否太大了一些”
這個影子一樣的黑袍煉器師道“何謂剽竊”
他一指自己的靈器,“我倆的靈器,數量、質量、使用方法,觸發效果,完全不同,這就叫剽竊”他莊重地示意唐飚看清楚,黑袍下雖然看不清臉,卻總讓人覺得他在說,“你是不是眼瞎。”
四位考評官先前看預填靈器表格時,就知道今天會有這么一出戲。因而也不驚訝,直接小心拿過唐子鳳的靈器,和唐飚的對照看起來。
唐飚有些著急,“還望四位宗師給某一個公道啊”
其實到現在為止,唐飚甚至都沒有產生什么額外的聯想。他是真情實感地覺得是有人根據他前幾屆煉器大賽的表現,仿照了他的思路。
過了有好一會兒,以明華為首的宗師們終于停止了查看,明華的視線看向唐子鳳,先對他微微一笑后,才看向唐飚,淡聲道“你們的靈器說有相似之處,卻有相似,但若說不同,卻又可以稱得上完全不同。”
“這相似十分微妙,若說緣由,恐怕只有你們倆自己知道。但我煉器這么多年,還有些眼力,優劣高下尚能分得清楚。這兩份看似相同的靈器,明顯是這位煉器師更甚一籌。”明華宗師淡定地指向了唐子鳳。
底下一片嘩然。有人驚得甚至都從自己隨身攜帶的小凳子上跌倒了,譬如板凳青年。
“不可能”唐飚臉色急速漲紅,這不是羞的,而是怒的。
就在世家觀眾席上的唐沉族長都忍不住焦急地站了起來,沖明華宗師的方向道“明華宗師,這其中是否是有什么誤會啊”
明華也沒有多費口舌解釋,她將一張紙直接遞給后面的執事,示意執事用光祿筆刻在大屏上。
于是廣場中央的公告大屏的便顯示出了這樣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