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長老筑基”程族長下意識重復這句話,甚至還在心里換算了一下六長老是誰,跟著他就瞪大了眼睛,“小、小姐筑基啦”
程一鳴極其細微地頷首,“父親雖然沒有親見過小小姐幾面,但是上一次見她時她是什么修為父親應該還記得。如今,小小姐已是筑基中期,是秦家除玟萱老祖之外的修為第一人。”
“天”程族長驚訝到說不出來,只能發出一道氣音。
“我先前竟不知”
“不是父親不知,是秦家沒有大肆宣揚,父親便下意識忽略了而已。若父親足夠敏銳,上次秦家宣布小小姐晉為六長老時,就該有所覺察。”
程族長嘴巴張了張,半晌才復雜地擠出來一句,“原來,這才叫真正的天眷之人。”
“一鳴也并非是想指責父親,只是看父親的關注重點完全歪斜,竟忽略了秦家最需要重視在意的人,才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程族長非但不惱,反而還很欣喜,“我兒提醒得對,我確實忽視了秦家最需要在意的人。”
跟著又嘆息一聲,“主要是那位小小姐行蹤神秘,秦家上下也沒幾個人敢妄議她的,我就算去秦家,也輕易也見不著她的面,故此常常不自覺地忽視了。”
“這樣,以后我就多往秦族長跟前走動,小小姐那頭,還是得看一鳴你的。”
程一鳴認真地嗯了一聲。
程氏父子倆在正兒八經地討論抱大腿的事,關鍵是,誰都不覺得有哪里不對。
抱大腿的事兒,能叫寒磣那肯定不寒磣啊
多少人想抱大腿還沒這個門路呢。他們家一鳴又正好是小小姐的追隨者,多么名正言順的理由。
程族長這老東西有些話還沒好意思說出口。他想著那位小小姐與自家兒子年紀匹配,兒子又長得好,若是能將小小姐迷住,未來讓兒子當個招婿,嘿嘿
不過以小小姐的天資人品,姻緣之事也不是他們這種附屬家族可以攀想的。
故而,程族長也最多是在心里琢磨一下這個主意,真說出來,卻是不敢的。
當然不光是程氏在關注這件事,基本上,所有南嶺家族最近的目光都放在了秦家接下來的大宴上。
這還是南嶺這個地方第一次有家族晉品,這已經不僅是秦家的事,更是事關整個南嶺榮譽顏面的大事。
屆時南域所有收到邀請的世家都會給面子來參與宴會,這是對世家晉品的慶賀,是表示世家交好,拓展交際圈,古往今來的規矩。
南嶺三大世家中,韓家對這件事是最在意的。他們倒不是在琢磨什么壞心思,自從秦玟萱結丹,秦家晉品,他們已經知道韓家短時間內再無反超的可能。
現在秦家就是南嶺老大。
所以,他們想要做的,就是通過這次宴會,叫南嶺老大知道,我們韓家沒有壞心思,很老實,很安分。
韓老祖看著禮單,猶豫了一下,嘆道“禮再加厚三分吧。”
韓氏族長韓景坤抬眸,目光是明明白白的疑惑。
禮單已經夠厚了,再加厚,難免叫人覺得韓氏是在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