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家老祖搖搖頭,“咦,干系可大了。因為我曾聽說,秦家在北嶺的售賣的丹藥,曾經鬧出過人命,還是那種極為常見,需求量極大的基礎型丹藥鬧出的人命。簡單的基礎型丹藥都能出現紕漏,像這般高階的筑基丹,也不知秦家有沒有仔細檢查過。不然,賞賜本是好意,若是出了事,讓底下兩個附屬家族遭了殃,那就不美了,是不是”
此話一出,整個席面鴉雀無聲。席上客人驚異的目光在秦玟萱和任氏老祖身上來回打轉。
這會兒他們已經確定了,任家先前的來遲不是意外,他們是故意的,正如同任老祖此時挑釁般的話,也是故意的。
秦氏不是才晉品嗎,這兩家又是哪里結了仇
左丘家的人更是好大一個迷惑。按理說跟任家最不對付的人是他們啊怎么現在搞得你好像更恨秦家
在人家升品的宴席上搞亂,這是有多大仇
玟萱老祖的臉色更是直接沉了下來,將酒盞重重一磕,洪聲道
“任老祖慎言秦氏行醫問藥,一直行得正坐得直,萬萬沒有出現過丹藥有問題以至于鬧出人命的情況。還請任老祖勿要在席上散播流言,毀我秦家聲譽”
結果看著秦玟萱一激動,任老祖好像也驚慌起來,“委屈”道
“不過是見了這兩枚筑基丹想起了這樁事,隨口提了一句罷了,哪有玟萱老祖說得那般嚴重。散步流言這名號可不敢當。再說,這事我任家確實聽說過,也確實跟秦氏丹藥有關,又何來流言只說難道我北嶺任氏,堂堂銀品世家,還會在席上說假話不成”
這,席上客人似乎內心動搖了一瞬。兩家此前沒聽說過有什么仇恨,現在任老祖突然提出秦家丹藥的問題,難道是之前真出過什么事鬧出過人命
“堂堂北嶺任氏有沒有在席上說假話我不知道,但是,將一件道聽途說,未經證實的事,正兒八經拿到堂上去說,有失體統倒是真的。”輕靈的女聲,來自坐在玟萱老祖旁邊的年輕女修。
客人眸光閃爍,認出來,這是秦家那位地位尊崇的六長老。
她一身紅衣禮服,端莊跪坐著,腰背挺直,嘴角似笑非笑,睨著任家方向,眼神是說不出的鄙夷。
任老祖沒想到他說出的話還有人敢撅回來,還是如此不給面子的撅法,當即臉一黑,上下掃了秦如清一眼,道“你這小丫頭,又是何人,我與你家老祖說話,何曾有你這小輩說話的份兒”
結果秦如清捂嘴笑了笑,不僅不慢道“不巧地很,今日任家路上遲了,不然,本該是由我和老祖一起迎接任家入席的。叫任老祖見人不識,卻是我的不是了。”
席上有傳來隱約的笑聲。這位秦家六長老好伶俐的嘴。
本來是她來迎接的,結果任家自己來遲了,因此不認得她,這肯定是任家自己的錯啊,這位六長老是在借口反諷呢。
任氏老祖的臉果然黑了,偏偏他還不曉得從哪里反駁,畢竟是任家遲到在先。
還是左丘家的人打圓場般說了一句“這是秦家的六長老。”
人家是正經長老,這種場合說話再正常不過。所以,可別再拿著這點說人家了,再說丟的是自己的臉。
任老祖先是驚了驚,才知自己先前的失言,哽了一下,不甘心地添了一句“秦家如今已升了銀品,長老這般重要的席位,還是慎重些的好。”
這是在說秦家升了銀品,領導班子質量卻沒跟上。
結果秦如清搖頭,笑意更大了,“若按照任老祖的意思,任家這掌管一族之祖的人選,豈非更加輕率”
“今日本是我秦家升品大喜,任老祖突然好端端地提起一個未經證實之事說我秦家的丹藥弄出了人命任老祖可否詳細說說,究竟是我秦家的哪一種丹藥弄出了人命這個丟了人命的人之前為何要購買我秦氏丹藥他身上有何病癥從哪里證實他是吃了我秦家丹藥才將命丟的,人證在哪里,物證又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