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是她敢在盛豐茶樓之事發生后繼續開店的原因。
秦如清挑出其中關鍵的字眼,“何謂審判輪回”她想起今日茶樓中鬧事的那兩個客人也對審判很是淡定,甚至麻木,猜測地說,“是不是審判有多次婆婆既說輪回,難道是這個次數沒有限制,永無止境”
老婦搖頭“是不是永無止境我不知道,只知道罪城中迄今為止接受審判的最高次數是九十九次,至于九十九次后面有沒有更多,無從驗證,因為那個人已經在第九十九次審判中死去了。”
所以,這個九十九也只是個人接受審判的上限,并非審判的終極次數。
秦如清顧及談及這個會牽扯到婆婆一家,因此十分克制著問問題
“是何人在審判,審判之地何在”
老婦指了一個方向,油燈映照著她的眼神,驚恐又畏懼,仿佛指向了神之地。
老婦說“在罪城中心的斗獸場。”
想了想,秦如清問了最后一個問題“不去這個斗獸場接受審判不行嗎”
“不行”老婦低喃,“逃避審判的人會被餓鬼永世糾纏,連死都無法解脫。”
秦如清第二日去了這個斗獸場,并且在出門的時候遇上了老婦那對,審判結束歸家的兒女。
和之前在盛豐茶樓遇到了那兩個鬧事的客人不同,那兩個客人行事肆意,無所顧忌,將惡意寫在臉上,而老婦的這對兒女,卻神情畏縮而麻木。
他們滿身傷痕,卻眼神平淡,毫無波瀾,像是既感覺不到痛苦,又對外界的變化缺乏基本的感知。
秦如清路過跟他們打招呼,他們視若無睹,垂頭與秦如清擦肩而過。
頓了一下,秦如清的目光投向城中心的斗獸場。
斗獸場是這個罪城最大的建筑,與它的名字并不相符,這并不是一個娛樂比斗類觀賞臺,而是罪城居民的審判之地。
秦如清在斗獸場周圍觀察了三天,發現進入斗獸場的被審判者大多分為三類。
第一類已經破罐破摔,知曉自己逃避不了審判,也知曉自己無法從審判的輪回中解脫,于是開始放縱自己。行事極端,惡意放大,符合秦如清想象中,真正的罪人形象。
這類人以盛豐茶樓鬧事的客人為代表,大多審判的次數較多,至少有三到五次,也有十次以上者。能夠堅持十輪審判而不死,大多修為較高,但個性極為嗜血狂暴。罪城人人畏之。
第二類驚懼不安,視斗獸場為洪水猛獸,每一次進入都要做出極大的心理斗爭,走出斗獸場時都會露出劫后余生的表情。
照秦如清猜測,這類人應該參與審判的次數不多。
第三類,秦如清將之稱為麻木類,代表人老婦民宿家的一對兒女。
這類人群覆蓋不太統一,有審判次數高達二十次,俗稱“全麻”的狀態,也有不過兩三次,就已經完全絕望的“躺平麻”
總結下來,在斗獸場經歷審判必不會是一件好事,相反,那是絕望的深淵,一旦墜入,幾乎不得脫身。
幾天的觀察,秦如清不能說了解,但基本摸清了這個罪城的大致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