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又打架啊。
秦如清將頭扭回去,對著風琴雪齜出了一口小白牙。
“風署長邀請,如清不甚榮幸,自然不能拒絕。”
風琴雪對外的職務乃是東域仙品署的總署長。
當然在她風氏有更高的地位,但是秦如清拿她的職務來稱呼,是丁點兒問題也沒有的。
風琴雪唇線上揚。
不能拒絕,自然就是答應了。
“你若是不介意,可以叫我風姨。”
秦如清沒等一秒,張口就喊了一聲,“風姨”喊完才像是感覺赧然,撓撓頭解釋,“嘿,如清就直接厚臉皮喊了。”
她們這里親親熱熱,簡直都像是一家人了。
眾人沒想到這出戲竟然如此高潮迭起,跌宕起伏。
這收尾,秒啊
甚至秦如清親熱完,還沒忘了一旁的第五盛。
他此時的面目自然有惱怒,卻也帶著一絲尷尬。
尷尬在于,秦如清之前遞過來的臺階,他沒順著立即下去,現在就這么不上不下地被晾在這了。
第五盛有心想打斷秦如清與風琴雪的做戲,找找存在感,卻又拉不下顏面。
只能木頭人似的杵在這。
好在秦如清沒忘了他。
甚至,秦如清還及時遞上了第二個臺階。
她帶著絲歉意說“如清與第五翎羽的嫌隙,自然與第五家無關。先前如清氣惱,聲音略大了些,有做得不對的地方,望族長海涵。
”
這不僅是個臺階,還周全了第五家的顏面。
第五盛心頭的氣,就像戳破的氣囊一樣,一下子癟了下去。
并非是秦如清這話真的安撫了他。
而是他的氣惱,實在無以為繼。
當一個人有身份有手段時,她就可以發出她想發出的聲音。
秦如清此番為自己討公道,如果她自己立身不穩,她的“公道”也就不穩。
偏偏這顆小樹已經長成,她扎扎實實,討要她該討的東西,絕不雷池一步,在這樣的情況下,任何狂風都撼動不了她分毫。
第五盛在心中長嘆一口氣。
他第一次直觀地感覺到一個人的勢。
難掩其鋒,哪怕是仙品,也只得退讓了。
萬般念頭只在轉瞬,第五盛心里有決斷后,立馬轉變了態度,重新堆起笑臉。
“倒還真是不知道翎羽這小子對你用了什么契約,你這丫頭,竟然也一聲不吭。好在沒出什么事,不然我們第五家還真的難辭其咎了。”
“至于傳承路上翎羽下死手,你也曉得,事關傳承,可能情急之下,翎羽出手略微重了些,叫你誤會了。”
“都是同輩人,想來也不會有什么解不開的死結,我叫翎羽給你道個歉,若能解開嫌隙自然是好,就算是解不開,也能叫如清仙子心里痛快一些。”
說著招手,叫第五翎羽過來,正色道“你是因何對如清仙子下如此重手,我也不多問了,只一點,既然做了,就要有承擔后果的覺悟。如今眾世家當前,你給如清仙子陪個罪,化干戈為玉帛,也算是保全你們過往的最后一絲情分。”
一個仙品的族長,能將話說到這個份上,算是很給秦如清面子了。
秦如清也做出準備接受道歉的樣子。心里卻知道,自己怕是等不到這聲道歉了。
以第五翎羽的驕傲,沒在這件事后將她當眾宰了,已是用了極大的忍耐。
果然,第五翎羽淡漠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
甚至也將第五盛晾在了那里。
第五盛再次陷入尷尬的境地,不過這一次是他自家人弄得。
秦如清笑一笑,朝第五盛搖頭說“不必強求了,我與第五翎羽的恩怨,便等之后有機會再了結吧。”
“時日不早,該走了。”
說完直接站到風琴雪身后,喊道“風姨,是不是該走了”
她棄第五而就風氏,自然大大給風琴雪長了顏面,風琴雪心下滿意,更加愿意給秦如清賣面子,便和聲說
“不叫上你那些小伙伴嗎有如清仙子在此,他們自然也是我風氏的客人,蓬萊他們還沒去過吧,這次正好一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