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拖字決一直蒙騙下去,就算需要回意大利也可以美化為“出差”,就算去處理暴動也可以當做“開會”,以十代目的能力和細心來看,這種事他只要想、是絕對可以處理得很好的。
這樣一來,十代目就可以在爾虞我詐的里世界生活之中,有上一處可以放松身心的港灣。
這對于彭格列來說也很有利,一個不知內情的十代目夫人,就等于少了許多“被身份尊貴的外行指手畫腳”的麻煩,也避免了其他家族野心勃勃的滲透
在這場關系中,唯一不好的就只有一個人。
獄寺隼人看著眼前垂頭喪氣起來的渡邊寺早。她是個敏銳的女孩子,現在來套他的話是因為察覺到了什么嗎
渡邊寺早并不是一個容易氣餒的人。她之所以擺出這幅為情所困的樣子來,就是在賭獄寺總秘是個心軟的人。
她平時有觀察過,獄寺隼人雖然總是板著臉一副兇巴巴的模樣,但實際上萬事恨不得親力親為,絕對不苛待任何一個手下的秘書,就連b小姐上次請假去和好不容易回國的男友約會,獄寺隼人都是兇惡著表情批了假條。
果然。
就在她做出一副委屈的不能再委屈、眼眶微紅馬上就要哭出來的表情時,獄寺隼人明顯地產生了動搖。渡邊寺早在他的眼神中讀出來了愧疚和躲閃的兩種不同的意味。
渡邊寺早長長的睫毛一抖,淚珠就順著臉頰滾了下來。她知道,這是她最有力的武器之一。
獄寺隼人像是被燙到一樣站了起來,他想要向后退幾步,但又覺得這樣并不算禮貌,只能手足無措地站在原地。
“首領他會對你好的,”他支支吾吾地說,“就像是你喜歡他一樣,他也喜歡你。”
獄寺的內心已經在跳腳了。為什么非要讓他來處理這樣為難的事啊他擅長的方向是打架、是戰斗,處理文書也可以勉強算在內,但誰也沒告訴過獄寺,左右手的職能還包括為首領處理感情方面的問題啊
母胎單身的獄寺已經絕望了。
“我知道的,獄寺先生,這是我和澤田先生兩個人的事,我不應該在這里為難您。”渡邊寺早垂著眼睛說道,她面前的辦公桌上又碎裂開了一朵淚花。
“不、這不算為難,你這么做也很正常”獄寺的聲音僵硬。
“我只想要問獄寺總秘最后一個問題,問完我就自己離開,再也不多問了,好嗎”
獄寺沉默了一下。他本應該拒絕的,但是嘴里出來的話卻變成了另一個意思“你說說看。”
這是什么鬼回答為什么要答應她萬一她問彭格列相關的事該怎么辦
好在,對面的女孩并沒有詢問這樣可怕的問題。
她只是輕聲開口“我和綱吉先生在一起這件事他有過賭約嗎”
渡邊寺早迎著男人詫異的目光,輕輕地解釋道“就是類似于打賭、賭注、和我們在一起這件事有關的東西您能告訴我嗎”
賭約
獄寺隼人即使不理解女孩的問題,這個詞語總是能明白的。誠如對方所言,他的確是最了解十代目的人之一,而澤田綱吉身上發生的事,往往獄寺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賭約
獄寺忽然想起來了什么。
那是自己撞見十代目櫻樹告白的晚上,那天十代目和reborn先生難得地通了電話,向對方闡述了他要和一個普通女孩在一起的這件事。
而reborn先生則十分不屑,認為他只是一時沖動,不可能忍受里世界與外世界兩頭相瞞這樣辛苦的事,況且再遲鈍的女孩都會在愛情的面前變成福爾摩斯般的人物,萬一她發現了該怎么辦
為此,澤田綱吉的確和他的恩師打了一個賭。賭的就是他最后能堅持下去自己的愛情,還是說應了reborn的預言一拍兩散。
這種事告訴渡邊特助應該沒有關系吧這是十代目對她愛情的證明,無論如何也算不上錯事吧
在這樣的考量下,獄寺鄭重地點了點頭。
“十、首領他確實在這方面有過賭約。”銀發的男人安了心,于是又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去。
他還順口補充了一句為澤田綱吉挽尊“首領他真的很喜歡你。”喜歡你到愿意直接告訴reborn,喜歡你毫不猶豫地立下這樣的賭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