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狀態的手機根本沒有辦法回復任何的信息,但女孩此時也沒有絲毫的心情再去管手機的事了。
她剛剛看到了什么
如果說云雀先生和黑手黨之間的關系還能找到借口解釋,但獄寺和澤田先生呢
云雀先生是怎么稱呼獄寺隼人的
彭格列的嵐守嵐守
雖然渡邊寺早并不清楚嵐守到底是一個怎樣的職位,但是她卻能夠理解一定是地位相當高的意思。
京子沒有必要騙她,既然彭格列是意大利最大的黑手黨
女孩反復咀嚼著這些在過去根本和她平靜的生活扯不上關系的詞語。
獄寺先生是黑手黨的話,那么他一直跟隨著的、據說跟隨了十幾年的、總是被他稱呼為首領不肯改口的
澤田先生呢
渡邊寺早的手掌慢慢捂住了腦袋。過去那些只有她記得的回憶也跟著涌上了心頭。
的確是這樣啊,難道普通人可以那么輕松地從龍虎組的手里把自己救出來嗎
她曾經因為恐懼而遺忘的片段里,可是清晰地記得澤田先生來救自己的樣子那種氣勢根本就不是一個公司的社長應該擁有的。
黑手黨、黑手黨
渡邊寺早根本就無法想象、無法接受、無法認可,她竟然曾經和一位黑手黨的首領談起了戀愛、還差點步入婚姻的殿堂
在女孩感到恐懼的時候,連告白時候浪漫的話語都跟著一起變了味,連粉白色的櫻花都被扭曲成了不詳的血紅。
她實在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一個人在角落里蹲了下來,眼神直愣愣地看向前方。
不知過了多久,渡邊寺早的視野范圍內出現了筆直的西裝褲。有誰正站定在她的面前。
女孩順著那褲腿向上看去,入眼正是云雀恭彌那張熟悉的臉龐。
“為什么還不去餐廳”他問道。聲音就像是平時那樣波瀾不驚。
女孩下意識地一抖。
“云雀先生”她的聲音極其微弱,“你是黑手黨嗎”
渡邊寺早竟然問出來了。
也許她下意識覺得,云雀這樣的人一定不會騙她,也一定會給她一個能夠安撫自己的理由。
女孩想的沒錯,云雀的確不會騙她。
就像是過去每一次覺得她的任性要求沒必要在意的時候那樣,這一次,云雀恭彌也沒覺得這件事情有隱瞞的必要。
“是。”
輕飄飄的一個字過后,女孩剛剛還強撐著的堅強瞬間瓦解,就像是四分五裂的瓷娃娃那樣再也拼不回來。
云雀恭彌愣住了。
因為就在他回答了女孩以后,他親眼看到女孩的眼睛里染上了一層真實的恐懼。
云雀曾經在許多人的眼中看到過這恐懼。過去在并中的時候,他在那些混混的眼睛里看到過;跟著草食動物去了意大利之后,他在那些任務執行的對象眼睛里看到過。
不過那些都不會對云雀恭彌造成任何的困擾,他并不在意其他弱者對于自己的看法。
但他居然在渡邊寺早的眼睛里看到了這種熟悉的恐懼。
他撿到的、一直養在身邊的那只草食動物。
在害怕他。
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