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寺早將內心的喜悅壓了下去,然后挽住了澤田奈奈的手“怎么會是強行呢,我還要感謝奈奈阿姨陪我一起才對。”
聽到這樣的介紹,對方終于將視線轉向了她,問候說“初次見面,我是澤田綱吉。”
“我叫渡邊寺早,很高興見到你。”女孩微笑回答道。
之前就說了,渡邊寺早曾經為了練習美麗又不讓人覺得虛偽的微笑,曾經在鏡子前面練過很久,這幾乎已經成了她的肌肉記憶了。
在看到這個笑容后,對面的男人不易察覺地頓了一下,在渡邊寺早察覺到以前,他就已經自然地走到了澤田奈奈的身邊。
“小綱怎么來商業街了”澤田奈奈好奇地問。
“我倒是還想問您呢。”澤田綱吉無奈地笑了一下,“您怎么忽然取消了度假計劃從南極飛回日本,我剛剛收到了七八個電話,全都是爸爸打來的。”
“因為忽然覺得你有事需要媽媽幫忙,不過是什么事呢”奈奈媽媽先是努力思考了一下,然后理直氣壯地笑著說“媽媽忽然想不起來了。”
“我有事情”澤田綱吉一噎。他剛想說什么,卻在視線掃到某處的時候,重新閉上了嘴巴。
奈奈媽媽詫異地看了兒子一眼,順著對方的視線看去后,她嘴角的笑容莫名其妙深了一些“看來小綱的確需要媽媽的幫忙啊。”
禮貌不去傾聽母子倆對話的渡邊寺早只聽到了最后一句,她的腦袋上緩緩地冒出來一個問號“”
幫忙幫什么忙yhugu
她剛剛是錯過了什么重要的東西嗎
如果在此之前,有人告訴澤田綱吉“你會在今天對某個女孩一見鐘情”,那么他一定會覺得那個人瘋了。
假如那人剛好來自不對付的家族,那么身為彭格列十代目被冒犯的怒火說不定剛好可以成為提出抗議的理由。
但人生好像就是用來驗證各種“不可能”的。
在對上那雙如同湖水一般澄澈、又帶著綠寶石才有的光輝的眼睛時,澤田綱吉想道。
向來在意大利的社交界也能保持風度的澤田綱吉在面對這雙眼睛的時候,忽然忘了自己應該說什么,又該怎樣禮貌地與女士進行問候。
他只聽到自己突然加快了的心跳聲,像是心臟被宿命的引擎啟動,轟鳴的聲音伴隨著亂七八糟的超直感一并在擾亂著他的思緒。
他這是怎么了
澤田綱吉想要開口說話,但他總不能說“如果你耳朵上的珍珠耳墜換成綠寶石的話,一定會非常適合。”這種話吧雖然這的確也是他本人真誠的想法。
他強行將自己的頭顱撇了過去,看向了自己熟悉的奈奈媽媽。
“這位是”他嘴角掛著標準的社交笑容。
明明是那么虛假的微笑,卻換來了一張燦爛無比的笑臉。
“我是渡邊寺早,很高興認識你。”女孩一歪頭,柔軟的碎發拂過她的臉龐。
糟糕了。澤田綱吉困擾地想道。
他雖然有著來自里包恩傳授的各類知識,這方面的知識當然也包含在了首領的必修課之中。但比起那些理論來說,第一次面臨戀愛這種命題的青年就像是回到的十年前似的,手足無措的像個什么也不會的廢柴。
啊,里包恩。
他來到商業街只是為了確認媽媽的行程,順便安撫一下大洋彼岸著急到跳腳的父親。今天下午他還有個和意大利那邊的視頻會議,里包恩那家伙也會出席。
如果錯過的話,說不定某位漆黑的家庭教師會直接坐著戰斗機來窗外面找他。
更何況,根據里包恩課程之中的紳士準則的描述,在兩名女士享受美好時光的時候,有眼色的紳士們是不應該去打擾的。
綜合以上情形,現在的澤田綱吉不適合繼續呆在這里,他自己也深知這一點。
但他的腳步就像是生了根,能夠理解宴會上任何暗潮洶涌的腦袋卻拒絕讀懂周圍的空氣。
“看來小綱的確需要媽媽的幫忙啊。”被歲月偏愛的女士朝他眨了眨眼。
澤田綱吉只猶豫了一秒,就點了點頭。
說起來,媽媽她真的沒有超直感這種東西嗎
“小寺早,都這個時間了,干脆一起去吃個飯怎么樣”澤田奈奈握住了女孩的手。
澤田綱吉一邊熟練地用超直感選擇了最合適的餐廳,一邊在心中唾棄著自己現在的這種行為
真卑劣啊。
十代目先生中肯且毫無愧疚地評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