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遠遠見到過那個人,他將旁邊的好多人都打倒在地上,肯定是個不好惹的。”她煞有其事地對獄寺叮囑道。“最好不要和他們扯上關系。”
在將獄寺拉進來的時候,渡邊寺早就已經緊急編造好了借口。
除非獄寺現在當著她的面自爆身份,否則絕對不會否認她的話畢竟云雀打架時那躺倒一地的小混混太過壯觀,不了解的人被嚇到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只要沒有超能力的話,一個普通的少女又怎么有機會認識到“云雀恭彌”的真面目呢
因為不想扯上關系而帶著別人躲起來,這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聽到她的話后,獄寺隼人先是一愣,接著明白了女孩想要傳達的意思。
他沉默良久,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女孩的手背上。
“嗯。”
獄寺點了點頭。
他配合地沒有發出多余的聲音,但取而代之的是,他伸手壓住了女孩的手掌。
只是微微一用力,
渡邊寺早的身體一縮,終于將注意力從門外轉移到了對方的身上來
她的掌心和某種冰涼的東西相觸碰,即使在漆黑一片的倉庫中,女孩也能完完整整地想象出對方雙唇的形狀。
渡邊寺早的臉頰驟然發燙,立刻就要將手掌抽回來。可她費了半天的力,卻怎么也掙不脫獄寺的力量。
“獄寺先生,你這是在做什么”女孩惱怒地低聲斥道。
在黑暗之中,男人的眼睛愉悅地彎了彎,他第一次那么慶幸當初辛苦訓練過的夜視能力。
象征著秘密的黑暗,如此接近的距離,冰涼的鐵門和溫熱的身體,被壓制的手掌和熾熱的體溫
某種隱秘的氛圍在這個倉庫中升騰了起來。
直到另一道聲音響起。
“是這里嗎”
倉庫里的兩人同時一僵。
云雀的聲音很冷淡。他沒有大聲說話的習慣,可現在卻顯得如此清晰,就好像和他們的距離近在咫尺最多只隔著一扇門墻的距離。
獄寺的目光冷了下去,渡邊寺早的身體也變得僵硬了起來。
銀發的男人感受著驟然消散的氣氛,心中微微一嘆。他將女孩的手掌拿了下來,然后反身一轉,兩人的位置對換
這次,獄寺的掌心捂在了女孩的唇邊。
“噓。”他低聲在她的耳畔說道。
與此同時,他的目光冷冷地看向門外,幽綠幽綠的眼睛就仿佛一頭出沒于黑暗中的野獸。
只有一門之隔的距離,兩個同樣高大的男人正隔著封閉的鐵門相互對視。
云雀恭彌冷淡地看著這間普普通通的倉庫,莫名其妙的在意讓他從街上一路來到了這里。
草壁因為他突然的行動而猜測了無數種可能,甚至已經從小混混出沒一路猜測到了黑惡的藥品交易。
云雀沒有糾正對方的意思,反正就算草壁繼續追問,他也不會做出回答這點對方早已經習慣了。
只是,這次云雀恭彌拒絕回答的原因并非是過往的任性妄為,而是因為
他自己也不清楚為什么要站在這里。
云雀恭彌向來跟著自己的直覺行動,但直覺的產生總該要有一個原因。
這次竟然連原因都沒有。
男人站在這間倉庫的外面,不知怎的,悸動和不爽兩種矛盾的情緒同時出現在他的心中。
云雀冷冷地注視著倉庫的大門,在草壁不知情的情況下轉動著危險的念頭。
如果直接把這東西劈開,
他是不是就能找到那個“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