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橙以為盛景要跟自己搞協議結婚。
要是沒有這么多攝像頭,她第一句話一定是問是不是你家里逼你跟什么人結婚
這事兒放在適婚男女的身上并不奇怪。
算一算年紀,她都已經一十五了,盛景算一十七,她記得的,他說過他是臘月出生,比較吃虧,一月占兩歲。
其實現代人思維越發清晰,精致利己。大多數人的婚姻還是講究一個門當戶對,男女都一樣,誰都不想扶貧,也有人能夠靠婚姻跨越階級,但不是大趨勢就是了。
就連姑姑都生出過讓她跟門當戶對的男人相親的念頭,那盛景的家人逼他娶什么董事長的女兒,再正常不過。
季夏橙得承認,她當時那么快就答應喬森北的告白,有一部分的原因是不想去搞商業聯姻。
盛景肯定也不想,所以才想出了要跟她結婚的歪主意。
季夏橙還認真地盤算了一下,搞完了協議戀愛,接著搞協議結婚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為了避免未來有糾紛,可以簽一個婚前財產公證,甚至還可以在協議里標明,aa制婚姻,各掙各的,各花各的,至少在經濟上誰也不占誰的便宜。
盛景和喬森北是不一樣的。
如果當初喬森北直接越過談戀愛的環節,提出結婚的要求,她會讓他滾到一邊去。
具體哪里不一樣,季夏橙沒來得及想。
只因盛景說完了那句類似求婚的話之后,她已經愣怔了挺長時間沒給回應。
但季夏橙的演技好呀,她低了低頭,把驚訝和驚喜揉雜在了一起,還帶了點羞澀嬌嗔著問“求婚沒有戒指的嗎”
盛景是情到濃時的自然反應,上午抱她回房間的時候,他就想說的,卻被那個蕾絲內衣和喻姐打斷了。
現在好,他說了,她卻當他演戲
盛景無奈地嘆了口氣,“給你燒個比臉還大的琉璃戒指”
季夏橙翻了他一個白眼,覺得他太沒有誠意。
“不結”她站了起來,跺跺腳,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盛景跟了一路,見她回了房間,沒有跟上去。
他還要籌備幾天后的開觀典禮,要辦的事情很多。
實際上,今天除了節目組來人,也來了很多即將在這掛單的道士,都是正一,其中不乏輩分高的紫衣。
他站在樓下沖她喊“我去前頭看看啊”
季夏橙一聽,又折返下樓,“我也去”
盛景看了眼她的小白裙,眼神故意沒往細長的腿上挪,而后湊在她的耳邊小聲道“你先回去換件衣服”
季夏橙不明所以,她的裙子并不短。
盛景抿了抿嘴,沒好意思說出個所以然,只推了一把讓她先上樓。
“聽話”
可惜了,季夏橙打小就不算聽話的孩子
她覺得他在打啞謎,神神叨叨的有病,她本來就憋了口悶氣,現如今又多一口,一轉身噔噔噔上樓。
十分鐘后,季夏橙沖進了衛生間,換了條黑色的牛仔褲,蔫噠噠地趴在了沙發上。
她忍不住胡亂猜想,是巧合吧臭盛景難道能算出來,她要來大姨媽了
不可能,人類不可能有這么神奇
她給盛景發信息你在哪
盛景站在門口敲了敲門,“回來了”
門只是虛掩,盛景敲了下門后,推門而入,一眼就看見她換了衣服。
季夏橙卻是一眼認出了他手里端的東西,紅糖水啊啊,她想捂臉,他果然是算出來了
她瞥一眼紅糖水,再瞥一眼他,渾身不自在。
她大姨媽時間不太準,就是沒有固定的日子,最混亂的時期,有時候兩個月不來,有時候一個月來兩次。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大姨媽什么時候來。
季夏橙接過了紅糖水,嘟囔了一句“怪物”
然后不可思議地追問“你算出來的”
盛景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腦門,哭笑不得“哦,剛才牽手的時候,摸了一下你的脈”
季夏橙恍然大悟,但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心想,這要是摸了她胸,是不是還能摸出來有沒有乳腺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