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為了表示她是來真的,還問他“你要熱水還是涼水”
盛景緊盯著她的動作,見她真的拿了水盆和毛巾,心都跟著跳快了半拍,他看似淡定地回“井水就行。”
盛景也不是頭回用井水沖澡,這會兒太陽直直照進院子,季夏橙依言,真的給他打了盆井水。
井水冬暖夏涼,反正季夏橙是沒那個勇氣洗井水澡。
她見盛景慢慢悠悠地解著襯衣扣子,嘴快問了一句“你要月兌完嗎”
盛景看著她笑“你想得美”
季夏橙一噎,撇嘴回“我才沒有想。”
盛景是懂矜持的,到底給自己留了條底褲。
可他什么樣,她又不是不知道,于是這條底顯得格外多余。
季夏橙讓自己的視線盡量在上,她用手撩了點井水灑在了他的肩膀。
井水太涼,陡一灑在身上,沒一點準備的盛景肌肉不自主跳動了一下,他脖頸的青筋也隨之暴了起來。
水珠順著好看的線條一直往下滴,季夏橙真不想說自己的眼睛都快看直了。
她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臉,“是不是太涼,我加點熱水行嗎”
盛景的聲線啞了許多,“季夏橙,我都快燙炸了,井水都不一定能降溫。”
做事情不好半途而廢,季夏橙假裝他沒有其他意思,端起了盆,道“你準備好了嗎我直接倒了啊”
“倒吧”
一盆井水全數潑在了盛景的身上,像開出了一朵一朵的小水花,在陽光下跳躍著。
季夏橙放下盆,徑直回了屋里。
后頭的盛景喊她“還沒洗完呢”
季夏橙甕聲甕氣“你自己洗。”
盛景再進屋的時候,已經裹好了浴巾。
季夏橙盤腿坐在地墊上靜心,沒啥,剛才的畫面太有沖擊力,她閉上眼睛忘不了。
盛景抱了她放到腿上,浴巾遮得挺嚴,但他什么樣,她感知的到。
季夏橙怪沒脾氣地說“你怎么還沒有降溫”
盛景笑了一聲道“凍石更了。”
“那你去太陽底下曬曬就化了。”季夏橙拒絕的意思很明顯,白天那個啥,她不太想。
盛景想要的意思也很明顯,“我想讓你暖化。”
兩個人拉扯了一會兒,季夏橙勾了他的脖頸,說出了自己的擔憂,“別又跟前幾天一樣”
那天她也不知是怎么招惹他了,才傍晚,就被他欺負了,還是間歇式被欺負,一直到第二天早上。
盛景要笑死了“哦,我才知道在你心里你老公就這么強不會的寶寶,這才上午,就一回,我下午還有事呢”
季夏橙就不該信他的鬼話,上午確實一回,下午又一回,還有晚上,跟一日三餐一個樣。
季夏橙捂臉,她已經快要沒法正視一日三餐這個詞語了。
山上的日子過得悠閑自在,盛景是在忙,季夏橙一點兒都不忙,除了會看看人間滄桑的劇本,其余的時間大都是喝喝茶,翹腳曬曬太陽,偶爾挖一挖她的小花園。
花園里沒種什么名貴的嬌花,大都是盛景從山野里挖來的。
而且兩個人做事的時候還挺有默契,比方說季夏橙今日在小花園里挖了個坑,她什么都不用說,到了晚間散步的時候,盛景便會給她尋一株小花種上。
無事可忙,本以為時間會過得很慢,但轉眼便到八月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