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有二手車,可那是一輛開了15年的粉紅甲殼蟲,粉色我還不能拒絕這是我媽媽送給我的”
艾馬爾只能報出了他好兄弟的名字,“是哈維爾。”
基利一臉不信,“哈維爾薩維奧拉那小子不可能那么有錢”
艾馬爾不得不解釋,“是拉斐爾的哥哥哈維爾。我現在住在他家的房子,它原本沉寂在車庫里好幾年了。”
大家立刻不再討論和車子有關的問題。瓦倫西亞也是西甲最強的球隊之一,除了皇馬、巴薩和最近崛起的拉科,也就得數到他們了。大家的薪水也不低,一輛寶馬并不會讓他們心生羨慕,但他們感興趣的是拉斐爾。
“小蟲”克勞迪奧和基利岡薩雷斯也不例外。
基利是艾馬爾在河床隊的前輩,克勞迪奧則是被帕薩雷拉選入國家隊,甚至入選了98年世界杯。
也正是這樣的原因,他倆幾乎沒和拉斐爾有什么交情,但阿根廷國家隊的更衣室里卻遍布拉斐爾的傳說傳說往往是由西蒙尼“制造”的。
所以艾馬爾只能挑選一些問題來回答這些如同好奇寶寶一樣的隊友,而奇異的是,這讓他很快就融入了更衣室,也讓艾馬爾在心中疑惑,難道這才是西蒙尼“制造”傳說的原因
但是融入更衣室,并不代表艾馬爾已經適應了瓦倫西亞。聯賽第16名的成績,也讓他的心蒙上了一層陰影。
也正是這些壓力和陰影讓艾馬爾愛上了這輛車,將頂棚升起,讓伊比利亞半島在下午6點多依然熾烈的陽光灑落在身上,讓風帶走一切煩惱,這就是他紓解壓力的方法。
不是去酒吧,他從不喜歡酒精。
不是給家人打去電話,他從不希望讓家人為他擔心。
更不是打電話給拉斐爾或者薩維奧拉傾訴,他又不是個軟蛋,也堅信球隊的成績會有所好轉。
從訓練營到家里要開半個多小時,路上他還拐了個彎兒,來到熟悉的超市,放下頂棚,鎖好車門,艾馬爾拿著早就寫好的清單快速補充了食材。
“帕布里多,”已經熟識的收銀姑娘笑問,“我上次給你寫的食譜你試過了嗎味道怎么樣”
在旁邊工作人員的口哨中,艾馬爾只能干巴巴說“我還沒有機會嘗試,我有固定的食譜,有機會我會嘗試的,謝謝。”
同樣的聲音在姑娘的耳中卻有著不同的旋律,來自阿根廷的腔調本應有些生硬,但因為艾馬爾的語氣卻聽上去有些軟糯,就像是他的卷發。
姑娘笑著沖他眨眼,“我想明天的聯盟杯你會上場的,對嗎”
“我也希望。”艾馬爾依然干巴巴地說。
好在他不需要再說什么了,因為他終于可以付賬了。
他取出了錢夾,付款后道謝,然后抱著大大的紙袋在上車后才松口氣。
或許他應該換一家超市采購。
也或許他應該在外面解決最后的這頓晚餐
不過他并沒有困擾多久,因為在布宜諾斯艾利斯,在那個“浪漫之都”,也總是有些熱情如火的女孩兒。
但艾馬爾對于戀愛毫無興趣,這讓他不但拒絕了好兄弟薩維奧拉為他介紹的姑娘,還拒絕了從小認識的好姑娘安娜。
“難道你的生活就只有足球了嗎”薩維奧拉不解的問他,“我可沒聽說過戀愛會影響踢球。”
“但是戀愛需要花費時間,我缺少時間。”
這就是艾馬爾給出的答案。
一段感情可能始于顏值,但在最初的好感過后,培養感情就如同培養一朵名貴的花,需要小心經營,需要花費時間,需要長情陪伴,需要傾注心力。
而足球,也需要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