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ter200
艾馬爾對拉斐爾的體型并不陌生,過去的兩個冬天和夏天他們都是一起共度,這也讓他們見證了拉斐爾從一個少年變成青年,他卻從未意識到拉斐爾有什么轉變,有什么不同。
直到此刻。
他看到了一具堪稱完美的體魄
無論是胸肌輪廓,還是腹部緊實有力的腹肌線條,有如上帝親手拿起刻刀親力雕刻,這具由上帝精心打磨而出的杰作,充滿了力與美,這也絕對是任何男性都會心生向往的完美體形
而這樣一具完美之軀正向他信步走來,步態隨意,可每一個步伐在艾馬爾的小腦瓜中都充滿了張力不同于很多人的體態,拉斐爾像是生來不懂什么叫做含胸低頭,所以即使此刻他是從浴室走出,也是高視闊步。
房間很小,從門口走到床畔也不過幾步,但拉斐爾龍行虎步,迎面而來,人未至,從浴室里帶來的熱氣就像是已席卷而來。
艾馬爾睜大眼睛,看著拉斐爾如同巡視領地的雄獅,踏著侵略感十足的步伐走近。
他的心跳如同比賽日的擂鼓,咚咚不停。
他的臉無比燥熱,好像回到了記憶中最悶熱的馬來西亞
是了,是馬來西亞
他睜大了眼睛,想起了世青賽時發生的那一幕
他還在回想那個畫面,臉卻在疼,他回神就看到了那只捏住自己臉頰的手,這讓他氣鼓鼓抬頭怒視,就看到正低眸審視他的那雙眼睛。
“審視”這樣的詞語用在朋友之間似乎有些不太恰當,但得原諒他他認識這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身高還只有160公分就已擁有如同王者般的睥睨眼神。
媒體們現在扣在他腦袋上的那些“桀驁不馴”、“傲慢”、“冷漠”等等修飾,可能多半源于這雙眼睛。此刻拉斐爾看向他的目光,也讓艾馬爾想不出更精準的形容詞。
可那又怎么樣,他難道就會畏懼嗎別開玩笑了,無論是14歲還是19歲,他可從不會畏懼拉斐爾。
不過艾馬爾還是看了回去,因為他突然發現,他好像從未在這樣近的距離看它。這是和以往截然不同的體驗。
可能是在水汽的浸潤下,也可能是因為它主人的心情不錯,也可能是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太近,近到讓艾馬爾得以在這個世界上,或許只有那么屈指可數的幾個人才能“享受”的角度,讓他得以看到那雙瞳孔上的每一條紋路,構成的每一個花紋。
也正是這樣近的距離,讓他得以完整的窺探到了它的美。
他好奇中帶著新奇的目光,在兩只眼睛上游移,他發現虹膜上的花紋其實并不相同,這讓他想到世間沒有兩片相同的樹葉。
正當他想要開口,詢問拉斐爾有沒有觀察過自己的眼睛,他想知道拉斐爾會不會為自己擁有這樣漂亮而獨特的虹膜驕傲,可這讓他突然發現,他不能開口
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近得不像話,不像話到拉斐爾的頭再低一點,或者他稍稍踮高腳尖,他們就要親在一起了
不對,去他的踮腳尖,他為什么要踮
艾馬爾往后靠了一步,盡管他的小腿已經抵在了床頭柜上,但他還是想讓自己的身體往后傾斜一些,距離這家伙遠一點。
他剛剛后撤一步,拉斐爾的頭卻先低了下來,艾馬爾感受到自己的t恤被拉斐爾的胸口打濕,從他身上源源不斷傳來的熱力更是全數涌向了他,也包圍了他。
但這都稱不上過分,因為更過分的是在他克制著都不敢放松呼吸的時候,拉斐爾的鼻息卻隨意傾灑在了他的耳側,臉頰,明明是輕輕的自然的呼吸,卻讓艾馬爾的臉紅得像是被沸騰的水汽蒸燙過。
太貼近了
太親昵了
艾馬爾皺起眉看向“入侵者”,想警告他,不能開這種玩笑,還有他屁股和腰向后懸空得像是和腿部脫節了,他很不舒服
拉斐爾明明在注視著他,依然沒有后退,而是微微探頭,保持著這樣過于親密的距離和姿態,用艾馬爾認為是“審視”的眼神看著他,并終于開口,讓聲音就在他的耳畔傳入他的耳道
“帕布里多。”
這道聲音讓艾馬爾立刻作出反應,他幾乎是迅速把眼睛睜到最大他敢發誓,這一瞬間他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從頸側,蔓延到鎖骨,臂膀,甚至是腰窩
他會作出這樣的反應,都歸功于和這道聲音一起進入他耳道的吐息
他是小孩子嗎
艾馬爾有點生氣了
像個小朋友一樣故意在人家耳畔吐氣的家伙,卻仍保持著這樣近的距離,氣定神閑的問艾馬爾,“帕、布、里、多你知道你現在像什么樣子嗎像個蒸熟了馬上就能入口的紅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