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兩年多,秦越和沈見清不是每個周五都會見面,有時沈見清忙,會在微信上知會秦越一聲。
大多是短短幾秒語音快速結束。
關向晨在秦越那兒蹭飯的時候聽到過一回,她托著下巴思索半天,老神在在地評價沈見清有一副又御又欲的嗓子,語速快的時候強勢,稍一慢下來,搖曳生姿的畫面就會直接撲到臉上。
秦越和沈見清的關系存續了近三年,這種體會自然比關向晨深得多。
多得快成習慣,再不用心都能輕松捕捉。
現在,沈見清的語速就很慢,非常慢,唇角帶著笑,眼尾上翹。
“干嘛這么看我,我說錯了”沈見清問。
說話時,沈見清漫不經心地抬起食指,挑高秦越脖頸里礙事的發絲。
樓道里的冷空氣趁機貼上秦越潮濕的皮膚,她本能抖了一下,手腕勾回來,讓紙盒堅硬的一角碾在腿側。
“有沒有可能,我不是來找你的”秦越說。
“嗯”沈見清右膝往前頂,彎了腿,腳后跟自然地從黑色高跟鞋里提起,“那是”
沈見清話到一半,312的門忽然被人從里面推開,發出幾聲刺耳的“吱呀”。
她下意識轉頭,就見陳薇火急火燎地舉著電話出來,找人救命。
“你們到底啥時候回來啊我這下周就要去六所做實驗了,板子還調沒好,你讓我怎么跟慕老師交代”
“我行我肯定上了啊問題它是高頻微波板,片子又脆,我這二把刀的焊接技術真搞不定啊”
“留校的學生里有沒有水平好點的”
“你還是替我準備棺材吧。”
“”
電話掛斷,陳薇崩潰地拿著頭“咣咣”撞墻,嚇得在門口觀望的學生倒吸一口涼氣,囁嚅著和沈見清打招呼,“沈老師好。”
陳薇噌地扭頭,兩眼放光,“沈老師,江湖救急”
沈見清的手還挑著秦越的頭發,被陳薇瘆人的表情一驚,五指本能往回蜷縮,虛握住了秦越的脖子。
“怎么這么燙”沈見清快速看向秦越,同時將腳后跟踩回鞋里,張開手指,把秦越的脖子握得實了些,“一路曬過來的”
沈見清剛從空調房里出來,手很涼,甫一接觸到秦越的皮膚,立即浸透毛孔,朝著骨骼和神經肆意伸展。
秦越不得不屏息凝神,和突如其來的刺激僵持著,延遲幾秒啟唇。
“我”
“沈老師,幫我焊倆片子”
秦越的聲音被陳薇完全壓制,被迫停下。
沈見清皺眉,又很快地松開,捏著秦越的衣領往上提了提,隨即收回手插進褲兜里,對陳薇說“你選的片子太矯情,我也搞不定。”
“啊啊啊”陳薇要瘋了,“下周去六所做實驗的不止咱們一家,還有〇七一的林工,人一個女孩兒辛辛苦苦的拉著設備從山腳下過來,我要是撂挑子了,以后還哪兒有臉繼續合作”
“這么嚴重”沈見清擔心的語氣相當敷衍。
陳薇受到刺激,扭身往回走,“我現在就去光電找慕老師負荊請罪”
“等等。”
“再等就剩被人鞭尸了唉剛是誰在說話”
陳薇和沈見清同時看向秦越,后者快速道“你有辦法”
除了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那點事,沈見清對秦越的私事一無所知,甚至不知道她工作的地方就在自己學校隔壁。
這會兒她突然開口,沈見清自然疑惑。
秦越咳了幾聲,迎上沈見清探究的目光,“我能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