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五點半,上早班的秦越準時起床洗漱、做早餐,廚房里滋滋啦啦的油煎聲呼喚著徐徐清晨。
本來要睡到十二點的關向晨經不住美食誘惑,提前爬起來坐在桌邊,等著被秦越投喂。
慢半拍想起昨晚聊的那些話,關向晨站在廚房門邊,內疚地說“越兒啊,對不起。你知道我這人,浪慣了,做事沒什么分寸”
“向晨。”
“你別說話,我正檢討呢。”關向晨接住秦越遞過來的豆漿,垂頭喪氣地說“我要知道你這么容易彎,肯定不讓你看到我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兒。你怪我吧,我以后給你當牛做馬還。”
秦越熟練地炸著油條,被油煙機打散的聲音里帶著點笑,“一天不吃肉就急眼的牛馬我可能養不起。”
關向晨氣得張牙舞爪,“唉你怎么這樣我在很認真的和你認錯好嗎你竟然還開我玩笑”
秦越將油條裝盤,端出來放在桌上,鄭重道“向晨,彎不彎是我自己的意愿,和你,和其他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真的”關向晨將信將疑,“你真一點沒被我影響”
秦越說“沒有。”
“那就好。”關向晨如釋重負地咬了一大口油條,很快又瞇起眼問“所以你是真對那位老師見色起意,才活生生把自己掰彎的嘍我知道她聲音好聽,那長得咋樣漂亮嗎”
秦越說“漂亮。”
關向晨唏噓,“回答得沒有一點遲疑,越兒啊,你完了。”
秦越側目,“實話實說,我怎么就完了”
“太高唄。”關向晨一臉過來人的模樣說“人是大學老師,算有才吧,社會地位高吧,你剛也承認人有貌了。你說,跟這么個有才有貌社會地位又高的人長時間待在一起,哪天要是斷了,你還能找著順眼的下家”
“唉,你這玉米還吃不我不夠。”關向晨可憐巴巴地盯人。
秦越眼睫低垂,淡聲說“不吃了。”
吃完早餐,關向晨良心發現,自告奮勇包了洗碗的活兒,附帶催秦越上班,“你趕緊的,別真遲到了,一秒就是五十塊啊”
“馬上。”秦越檢查了鑰匙和手機,走到門口換鞋。
“等等”關向晨蹭一下從廚房里跑出來,表情嚴肅地說“你就這樣去上班了”
秦越直起身體問“有什么問題”
“問題大了去了”關向晨抬起手,濕漉漉的指尖在自己脖子里刮了一下,“頂著這玩意去上班,不出一個小時,你就會被廠里那些人的唾沫星子淹死。”
秦越看懂關向晨的意思,快步走回來找鏡子。
抓痕疊吻痕。
前一道是沈見清昨晚失控抓的,后一塊
為了讓她也舒服,沈見清耐心吮的。
她的脖子很敏感。
現在成了“罪證”的發源地。
秦越偏頭看著那一小塊曖昧的紅斑,脖頸里的美人筋又受朝陽恩惠,一時漂亮得讓她陌生。
再漂亮也不能示于人前。
再漂亮也會有“斷”的一天。
秦越拉開衣柜,在里面找能遮脖子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