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到我無法站立,難以思考。
吻到我迭起,要生要死。
吻到我
“沈老師。”
秦越冷冰冰的手指忽然觸上沈見清的下頜,在她細膩光滑的皮膚上來回摩挲幾秒后,將她緩緩托起到可以迎接樹影和月色的高度。
而她自己背著光,指尖經水仔細洗滌潤色過了,才一寸寸撥開沈見清的唇,觸碰她柔軟的舌,被她含吮輕咬,然后退出來,傾身過去吻她。
隔著還殘留有她香氣的口罩。
不深入,不攪弄,不帶一絲一毫的淫yu。
沈見清心頭輕顫。
這個感覺和以往接吻時幾乎要激烈到翻江倒海的心跳有著天壤之別,可不知道為什么,她有一個剎那竟然覺得這才叫驚心動魄。
她保持著仰起頭姿勢,難以理解。
她此刻明明手扶著情人的肩,也被情人緊摟著腰,她們之間僅僅只是呼吸帶動的起伏就應該能讓身體不受控制地緊貼、摩擦,讓蠢蠢欲動,頃刻便按捺不住。
但都沒有。
她們的呼吸全都輕悄悄的,糾纏視線比偃月流光還要清透干凈,經由晚風一吹,悠悠地,在玫瑰張揚的色調里靜靜搖曳。
“沈老師,你忘記呼吸了。”口罩那端的人說。
沈見清一怔,陡然回神。
她快速退離開,抬手撥了一下卷發,語氣揶揄,“干嘛那天晚上被我嚇到,吻都不敢吻了”
秦越靠回去,搓了搓還濕潤著的手指,說“沒有。”
“沒有你戴著個口罩”
“嗆。”
“嘶。”沈見清唏噓,“坐這兒一晚上不見你嫌嗆,現在想起來了果然還是要打,一打立馬就靈醒了。”
秦越不語。
她一直靈醒著。
就是因為靈醒才不摘口罩。
沈見清太容易對她吻產生y望了。
但有時候,她并不想回應。
比如她想看沈見清為她gc,沈見清卻只想和我做ai的時候。
像她出差回來,要和她去酒店那次。
比如沈見清正常行事,她卻對此耿耿于懷的時候。
像教師節她喝醉酒,靠在別的女人身上回家那次。
或者,僅僅只是她不那么高興的時候。
像現在。
這些話秦越不明說,沈見清絕對不往那上面想,她逗弄似的用玫瑰頂一頂秦越的下巴,后退幾步,站到月光里,說“不想吻了就送你回家,天天折騰這么晚,真當自己身體好呢。”
“今天的事沒有下次,聽到沒”沈見清微瞇起眼,語氣里充滿威脅,“剛要不是陳薇眼尖地發現你,你就是坐這兒等到天明也等不到我。”
“能等到。”秦越反手扶了一下樹,直起身體往出走,“你回家走這個方向,車燈照過來就看見了。”
“嘶,心眼還挺多。”
“不是心眼,是滿點生活技能里”
“不值一提的一樣。”
沈見清嫻熟地接了秦越后半句話。
也不知道這話戳了哪個笑點,說完她就開始笑,懷里抱著玫瑰,臉上清暉灑落,美不自知,卻能讓觀賞到這幕的人久久無法挪開視線。
笑累了,沈見清說一聲“走吧”,兀自轉身往停車的地方走去。
秦越跟在后面,不遠不近。
走到車邊,沈見清先一步拉開后座的門,從里面拿出條絲巾,對還在磨磨唧唧,拿腳數磚塊的秦越說“你過來。”
秦越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