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像為沈見清做了很多,可實際上,每一樣都懸而未決。
她看出來沈見清開始喜歡她了,卻又聽見她說不會喜歡。
她的父母一直在催她。
她被腐蝕的冷靜,沒有進展的治愈,她從期盼到向往,到如今深愛的21年。
當她覺得一切都在順利往前發展的時候,猛然發現不過是在原地踏步,甚至可能還要往后退。
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足以將她淹沒。
她可能真的急了。
但是還能怎么辦呢
創客的項目她一直兢兢業業地跟著,至今沒有找到足夠讓她放心的那所學校。
沈見清對父母的承諾,她也無從下手。
父母對沈見清催促,她更無從阻止。
院長卻又說自驚自擾不是她的性格,她應該更努力一點。
可她就是個人,已經習慣了安逸,卻突然意識到超出能力范圍的危險,她怎么會不恐慌
“咳,咳咳咳”
秦越撐不住彎腰。
關向晨連忙起身,拍著她的脊背順氣。
周圍人來人往,每個經過都要用異常的眼神看一眼她們。
關向晨實在忍受不了,一聽到秦越咳嗽聲停就問她,“阿越,你到底怎么了”
秦越坐起來,靠著椅背,一雙眼咳得通紅,“我又想做壞事了。”
“什么壞事”
“逼她正視對我的心意。”
但我又不想和吵架那次一樣,把她弄得一個人傷心難過了。
秦越站起身說“向晨,去上班吧,我考完能自己回。”
向晨“阿越”
秦越“我先去學校了。”
秦越提起掛在椅背上的包往出走。
關向晨臉色地難看看著她,最終還是沒有跟上去,但也沒有走,她一直在麥當勞里坐到考試結束,偷偷跟著秦越回去,才知道她要做的壞事是什么。
“秦越,非得這樣”
關向晨坐在椅子里,面無表情地看著剛剛沖完半小時冷水澡,蜷縮在床上發抖的秦越,說“你知不知道你這一病要多久才會好”
秦越渾身像裹在冰里,說話打顫,“沒事,能好。”
關向晨“好了之后呢會不會更怕冬天,會不會一年四季都咳,會不會手腳永遠都熱不起來了”
關向晨越說越激動,最后一句幾乎是吼出來的,“秦越,你是瘋了嗎瘋為什么不瘋得徹底一點,直接去逼沈見清你就那么愛她嗎”
秦越說“愛。”
所以急了也不敢當面去問她,只能用傷害自己這種上不了臺面的方式來逼她正視、取舍。
關向晨哭道“阿越啊,真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秦越說“沒有,她父母一直在給她安排相親,我不追趕,她就有可能妥協。”
秦越看著向晨,一雙眼在黑暗里也亮得驚人,“向晨,她得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關向晨繃不住哽咽“阿越”
秦越打斷“我沒瘋,就是有點急了,不要擔心。”
秦越說完又往下縮了縮,聲音變得含混不清,“我開始發燒之后打電話給她,說我吹不了空調,我們小區供暖也不好,讓她把我帶回去。”
“她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