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睜眼。
沈見清說“閉上。”
然后一邊蹂她的頭發,一邊說“體會到我被你懟的感覺了吧是不是像一口氣卡在胸口,憋得想罵人”
秦越說“還好。”
沈見清“行吧,忘了你是不動如山,成年之后連哭都沒哭過的秦師傅了。”
頭發洗完卡住,沈見清終于可以伸手蹭蹭被頭發弄得發癢的臉,說“明天我出去一趟,回來之后和你說件事。”
秦越問“好事還是壞事”
沈見清說“對我來說是好事,對你,”沈見清抬手點在秦越心口,“應該也是。”
如果這里裝著的是一顆真心的話。
沈見清起身拿來浴巾,朝秦越伸了只手,說“你病剛好,不能泡太久,起來吧。”
秦越握住沈見清的手,借力起身,頭有一瞬眩暈。
沈見清連忙扶穩秦越,浴巾從前往后粗粗一裹,把她抱了個滿懷,撐住她發軟的身體說“秦師傅,我今天算是找到你一到床上就突然野起來的原因了。”
秦越放心地靠著沈見清,說“是什么”
沈見清輕笑一聲,湊近秦越的耳朵,“她無力反抗,只能攀附著自己的模樣越看越讓人上癮。”
次日一早,秦越還沒醒,沈見清就輕手輕腳地起床收拾,臨走才把她叫起來,說“我今天要去趟外地,不出意外的話晚上八點多回來,你要是覺得一個人無聊,就去找你閨蜜,我看她朋友圈說今天輪休。”
秦越說“我去趟廠里。”
其實不是。
今天是創客教育新一站的開始,會進新學校,她想過去看看。
沈見清皺眉“病剛好就去上班,受得了”
秦越說“今天事兒少。”
“行吧,你自己看著辦,前提就一個,別硬撐。”
“嗯。”
沈見清看了眼時間,急匆匆離開。
走之前,還不忘抓著秦越深吻了很久,像極了熱戀中難分難舍的情侶。
秦越則平躺在床上,盯著白茫茫的天花板出神。
盡管沈見清從昨天下午開始的種種行為都在告訴她,她已經想明白了,她們也在此基礎上過了一個別開生面的下午和夜晚,可她總覺得腳是懸空的,踩不到實處。
這種感覺比之前親眼看著沈見清回避、糾結讓人無所適從得多。
電話響起,秦越回神接聽,“陶經理。”
創客教育項目的領隊。
陶經理說“你確定今天能去我聽關向晨說你這幾天一直在發燒。”
秦越說“已經好了,能去。”
陶經理“那就好,沒你在,我還真不放心。”
“你是過來單位跟車去,還是自己過去”
“自己過去。”
陶經理說“行,那就八點四十西大附中正門見。”
秦越猝不及防聽到自己高中的名字,目光往眼尾飄了一道,說“好。”
電話掛斷,秦越暫時忽略胸腔里浮空的感覺,起床洗漱。
九點整,秦越戴上工作證,和陶經理進了西大附中的創客教室,開始她一天的忙碌。
彼時的沈見清還在高速上,她一路疾馳,花了近4個小時,才終于趕到沈同宜長眠的墓地。
沈見清在門口買了束花,順著盤旋的山路走了十分鐘,跪在一座向陽的墓前。
沈見清點了白蠟,上了黃香,仔細把花擺好后一抬頭,
眼睛就紅了。
“姐,這么多年沒來看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沈見清垂眼笑了一聲,從袋子里掏出一疊紙錢,“一直挺害怕面對你的,把你連累得那么慘,還不聽你的話,好好找一個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