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是人為放置那一缸,還是自然流淌的那一灣,也不知道哪個更烈、更熱。
兩人回到床上的時候,沈見清連腳趾都是軟的。
秦越關了大燈,側身擁抱著滿身疲倦的她,說“睡吧。”
沈見清卻搖了搖頭,伸手摟住秦越的脖子“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什么事”
“我這兩年,前頭大半年在四處找你內疚、迷茫、害怕有時候像個瘋子一樣,看到相似的背影都要沖上去拉她的胳膊,喊你的名字,可能老天爺實在看不下去,終于讓我在九月的尾巴找到了你。”
“我開始期待每個不工作的周末,開始加班加點,把不用上課的每個工作日都騰出來見你。”
“然后發現,有個傻子愛我愛得轟烈又沉默,寧愿一個人在公園里對著空氣說想我,也不肯回去江坪,假裝和我遇見一次。”
沈見清勾著秦越的腿,將她緊緊抱住。
“我好心疼啊。”
“也更內疚了。”
“所以當有一個人突然出現,說我瘋瘋癲癲的配不上她,說她就是恨我的時候,我幾乎立刻就退縮了。”
“往后再去見她,把已經不會讓她發現的安全距離又拉大了一倍。”
“可那個人還是不滿意。”
沈見清咬著字,因為克制而微微發抖身體緊貼著秦越,她的心臟重重一縮,翻身樓住沈見清,左手扶在她頸后,用力托起來,安撫般吻她。
沈見清抓住秦越的睡衣,指尖泛白“那個人叫喻卉,把14歲的我推入地獄,現在又來惹你。”
“阿越,你考研報名確認的事是她在背后搗鬼。”
這件事是沈見清陪著秦越參加完研究生考試那天,忽然接到喻卉的電話,聽她親口說的。
她在江坪探親。
沈見清立刻趕回江坪,找她當面質問。
喻卉臉上遍布著陰狠的神色,過后才漫不經心地撥弄著頭發“我不是說了,我天生惡心同性戀,不想看你們幸福。”
沈見清被憤怒包裹,沒發現喻卉的表情變化,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喻卉暴怒“你信不信我能卡她第一年就能卡她第二年第三年你有本事就次次找人給她走后門”
“你有病”
“哈哈哈”喻卉瘋狂又陰郁,“這不是找你來治了嗎”
“沈見清,在公園看到她被人盯上的滋味不好受吧。”
“我本來是想等生米煮成熟飯了再通知你,你這么愛她,不管她變成什么樣子肯定都不會嫌棄她,哪知道你竟然會癡情到赤手空拳替她去擋,艸”
喻卉被突然失控的沈見清掐著脖子按在地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沈見清怒吼。
喻卉臉上漲紅,呼吸困難“想讓你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你這個瘋子”
“瘋子什么事都做得
出來,沈見清,要不要和我賭一把,唔”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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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后,沉重的身體忽地就輕了。
秦越的吻亂了章法。
原來她想盡辦法也過不了的審核是沈見清幫她處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