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師,這個身份會是院里今年最受重視的身份。”
沈見清架在上方的腿飛快地跳了一下,幅度很小,她的心跳卻好像被自己踢亂了。
院里今年最受重視的身份。
秦越的情話也太自然而然了,她毫不懷疑自己會永遠沉迷。
不過,往前一句似乎帶著某人的炫耀。
既然如此
沈見清壓在腿上的食指點了幾個來回,紅唇微啟“我就勉強接受這個身份吧。”
沈見清回家挑了身合適的衣服帶來醫院,次日,陪秦越做最后的檢查,辦理出院手續。
兩人到家時剛剛過十二點。
她們已經在外面吃了飯,沈見清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先進來,秦越隨后關了門,靜靜地站在入口。
上一次回來這里,她用了兩年,這次只用了兩周,卻有著比兩年更加濃烈的久違感。
這里除了陳設,好像什么都不一樣了。
沈老師放東西時忙忙碌碌的樣子很生動;從心到身,她全都是放松的。
“坐。”沈見清用眼神指了下換鞋凳,對秦越說。
秦越走過來坐下,看到沈見清扶著墻隨意踢掉鞋,接著拎了一下褲腿,干脆利索地在自己面前蹲下。
秦越察覺到沈見清的意圖,腳下意識往后撤。
沈見清提起嘴角,懶聲道“躲什么”
沈見清握著秦越的腳踝拉回來,幫她解鞋帶,脫鞋、襪子,然后從鞋柜的抽屜里拿出一雙全新的棉襪給她套上,還有新買的棉拖鞋,最后雙手握著她的小腿欣賞一番說“大小剛剛好。”
秦越低頭看著,心里恍惚生出了一種“從頭開始”的錯覺任何意義上的從頭開始。
沈見清則在想,姐,我要開始像答應你的,當一個年長成熟的戀人,照顧好這個小病秧子,不過,以后的日子那么長,我可能還是會突然被她“惹生氣”變臉,但
那是情趣,是訓貓逗貓的樂趣。
沈見清抬起頭,看著秦越說“去睡一會兒醒了陪我去給院長買禮物。”
秦越說“人去了就行,院長不在意這些。”
沈見清說“我在意。”
秦越都把整個院里最重要的身份安排給她了,她怎么好意思兩手空空。
再說了,那可是見家長啊。
那么大一個家,會有多少人審視她,評判她
恐怕光是讓秦越孤孤單單地等了23年這一點,她就會被扣很多分。
沈見清不知不覺握緊了秦越的小腿。
秦越抬眼,臉上透著大病初愈的柔弱和破碎,眼神偏又干凈透徹,寂靜無聲。
“沈老師,你是不是緊張”
沈見清被拆穿,笑了聲,懸空的右膝壓在地板上,直起身體說“緊張是對你的重視。秦師傅,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這兩天,你會具象地看到我對你的
喜歡。”
沈見清抬起手,
,
眼尾上翹“不就是說情話,誰不會”
沈見清語速一慢,微垂著眼皮看人的時候會透出一股漫不經心的感覺。
就是關向晨最初評價她的,又御又欲。
這點對秦越來說也格外久違。
她壓在換鞋凳上的手慢慢扣緊,唇動了一下,說“沈老師的情話更好聽。”
秦越說話時干燥的唇摩擦著沈見清,吐字時潮熱的氣息籠著她。
沈見清手指輕顫,漸漸濃稠的目光在秦越臉上停留片刻,垂下手說“去睡覺吧。”
沈見清站起來,剛剛那只手朝秦越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