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見清又一次領教了某人的狡猾,而且是異常深刻地領教,什么“沈老師,今天我只聽你的話”,根本就是她想方設法使壞的借口她不說,好,她真不動;她說“0”,她也是一點料都不加,看起來特別聽話,可等到她說“1”,好家伙她立刻就能飆到100跟行至最高點,驟然俯沖的過山車一樣,她哭是喊,喊也是喊,嗓子都要廢掉了。
眼睛還澀、脹,難受死了。
沈見清“記恨”著某人的惡劣行徑,嘗試好幾次才勉強睜開眼睛。
房間里的窗簾沒有拉,夕陽在天邊燃燒過后,不吝嗇地將余暉鋪灑進臥室,如夢似幻,令人心醉。
沈見清清醒得很,她微瞇了眼,充滿危險的眼神盯看著蜷縮在自己身旁的秦越。
秦越背光睡著,被夕陽勾過的輪廓溫柔婉約,很有“美人如畫”的意思,就是這睡相小臂交錯,一放一搭,軟趴趴地擱在枕頭上,下巴往里縮,臉稍向下,大半都掩在被子里,蹭得一腦袋茂密的頭發像雞窩。
沈見清很不留情地哼笑一聲,心道,外表再能蠱惑人,內里不也還是屬動物的
呼吸長長靜靜,嘖,天都沒黑就睡這么死。
看來是真,玩,累,了。
沈見清一字一頓,定睛看到某人細長骨感的手指,她渾身一緊,呼吸都無意識變輕了。
嫌她冷淡是吧
很好。
今兒她就讓她見識見識什么叫熱情。
沈見清悄無聲息地掀開被子下床,幾分鐘后回來,手里多了一條腰帶秦越今天勒的,她給她買的。
自打店里看過秦越勒腰帶的模樣,沈見清幾乎每次逛街都要給她帶回來一條,寬的窄的,經典的時尚的,各式各樣。
今天秦越穿的寬松毛衣,很懂地配了條稍寬的,不然沒有存在感。
沈見清拎在手里看了幾秒,“啪”,輕輕敲在自己手心,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還在沉睡秦越,低聲說“等你這副破身體養好了,我不給你抽得趴床上求饒就不姓沈。”
放完狠話,沈見清跪坐上來,輕手輕腳地將腰帶從秦越手腕下穿過,然后收緊,入扣,另一端往床頭的柱子上一掛,重新鉆進被子里。
秦越模模糊糊中感到自己側躺的身體被放平tui被撥開,似乎有人置身其間。
秦越睫毛輕顫,緩慢地睜開眼睛。
沈見清單手撐在她臉側,俯身笑看著她。
沈見清臉上的笑容很濃郁,眼波極緩,抬起另一只手拍拍秦越的臉,聲音低沉緩慢,帶著梅雨季的潮濕感“不給你shui就是對你冷淡秦師傅,你會不會太囂張了點”
秦越剛醒,思緒本來就不太順暢,忽然聽到沈見清這把惹人心潮的嗓音,看見她垂落的睡衣領下雪白的皮膚和baoan的曲線,腦子里一頓,說“我們談戀愛才一年,兩個月不見,你除了牽我的手,什么都不對我z,我以為你
膩了,才想著用一點你喜歡的方式提升新鮮感。”
”
懂得我老命都快折你手里,還“一點”
沈見清食指指尖從秦越喉嚨處往上提,經過唇、鼻,越過她局限的視線,在上方輕輕一拎,秦越的手被迫往上抬起。
秦越呼吸一停,終于發現自己被捆了手,拉在頭頂。
“沈老師”
沈見清微微笑,眼神非常之深情繾綣,溫柔寵溺,她熟練地再次拍了拍秦越的臉,俯身耳語“寶貝,現在落我手上了吧一會兒有你好果子吃。”
只偶爾出現過幾次的久違稱呼讓秦越手上一緊,接著一頓,眼神恢復平靜。
秦越的視線隨著沈見清起身的動作抬起來,看到她的眸光順著薄薄的眼皮垂落下來,像從天外來的星光月色,搖曳而纏繞。
沈見清垂視著秦越,白玉一樣的胳膊在她地注視下緩緩抬起,攏一攏長發,微微偏頭拋到身后,手順勢落下來,指尖滑過頸側,說“這里的吻痕好看嗎”
秦越閉了一下眼又睜開,看著那處的眼睛漫起一片淺淺的潮。
“好看。”秦越說。
原本不知道被什么叮出來的紅斑上蓋了真正的吻,交錯疊加,紅艷欲滴,印在沈見清冰雪一樣的皮膚上,光是視覺沖擊就足夠攝人心魂,更遑論她偏頭時拉長的脖頸和無可挑剔的美人筋。
沈見清的手指在脖頸里流連,微闔了眼,唇間xi輕而緩,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秦越只是稍加分辨,就發現它的頻率與沈見清退離靠近自己的頻率如出一轍。
沈見清在她st之間,退離和靠近便只和這一處有關,而秦越,她的所有行動都受到了限制,除過被動的接受別無他法。
禁錮的危險催燒著秦越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