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還有先前自用的菜壇子,高長松便先做起來,他也順便把往外賣的豆腐也做了,這一試竟發現有些不一樣的。
這不一樣是慧眼帶來的。
如果有道行高深的修士在此,準會發現高長松盯著菜壇子的雙眼凝聚著一層淡淡的金光,后者也覺得自己的視覺變得有些怪。
簡單說來,這有修道之人的世界是有靈氣的,萬事萬物都有靈,那當你去攪和攪和醬的時候,就會發現不僅僅是醬,連周圍的靈氣都被卷動了。那有的時候靈氣被壓死在菜壇子底下,有的時候力度不對就會向外飄溢。
高長松這就是中華小當家的眼睛嗎
當他做出一壇品質良好的豆醬時,連菜壇子都仿佛鍍上一層金光,不用看便知,他得到了完美品質的菜品。
高長松目瞪口呆,慧眼的這一層應用是他沒想到的。
若有個懂行的在這肯定會點評“心靜方能開慧眼,世間種種道理得分辨。”
可能是他做豆腐做大醬的時候心無旁騖,反倒是調動起自己的慧眼了。
這玄而又玄的境界只維持很短一陣時間,等高長松想著再做出金色品質的豆瓣醬時,卻怎么也不亮金光了,之后他又試了幾次,發現一定要虔誠,一定要心無雜念,這樣才能復刻。
高長松若有所思稍微有些知道這雙眼睛的作用了。
等趕著奚車去拉菜壇子時,先前從他這拿貨跑商的李三也一塊來了,對方站在高長松家門口時還帶著一臉夢游似的,難以置信的表情。
原因很簡單,高長松之前問他“李三郎若無事,要不要來我家做長工”他說的長工可不是跑腿種田的長工而是技術工。
高長松道“我家的情景你也不是不知道,若只有我一個人,想要撐起門楣也太艱難了些,做豆腐豆醬無一不需要人,我尋思著若從別的莊上找人,絕不如看著一起玩大的,你若愿意同我簽個契,在我家做活幾年,我便將這倆看家的本領都交給你,到時你也能自己開個鋪子,賣賣醬跟豆腐。”
對李三郎來說,這可是天降大餡餅,在這個講究知識產權的時代,別說是干幾年的工了,哪怕是他賣身到高長松家都是正常的啊,看鐵匠鋪收學徒,那收的是學徒嗎是上門女婿
對他們這種小農之家來說,你學了人家的技術,就要進人家的門,這才對。因此高長松的提議對他來說簡直是活菩薩。
李三郎這無依無靠的,本像是無根的浮萍,都不知自己未來該如何過,高長松這么一提議,就好像給他系上一根線,讓他成為了風箏,線的一頭就在高老莊上,無論如何他都有家了,有了安身立命的本領。
于是當即就要跪,大拜高長松,后者連忙托住他的臂膀,跟他說“使不得使不得”。
即便如此,李三郎也改了稱呼,稱他為“阿郎”。
唐代可沒有老爺的稱呼,一般下仆對主人稱呼“阿郎”,對少主人稱“郎君”,跟鄰里間彼此的稱呼差不多,改成“阿郎”已經證明了他對高長松的重視。
日子還在一天天過,李三跟高長松學著手藝,至于跑商的工作交給了別人,現在高長松做豆腐的名氣一日高過一日,他的價相較鎮上的豆腐坊又賤,于是就連鎮上的賣貨郎都愿意多跑跑,來他這里拿貨了,高長松每天都忙得像只陀螺。
某日于家的一個小子過來,高長松看著他難免想到了于家村那的白大仙,便隨口問道“白大仙最近可好”
哪里知道人家面上犯難道“白大仙已經幾日不食香火了。”
“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
作者有話要說下一章開始寫白大仙
有評論嗎探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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