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手臂粗的落雷直劈入那桑樹中,女鬼有如自身被劈了般,發出凄厲的尖嘯聲。
高長松好好厲害
超想學的
在葛巢與凈塵的配合下,王家的女鬼的紅袍子褪色成了白袍,人神色也寧靜許多,竟恢復了人身時寧靜祥和的模樣。
她甚至向葛巢等人款款福身,介紹其生前舊事。
只聽她出生于江左蕭氏旁支,家父因事觸怒隋煬帝遭貶,可后戰亂頻發,她與其他家眷便趁逃至烏斯藏中,到此處時人已走得走、散得散,除了遠離故土時帶了一捧桑樹籽外,她竟無他物了。
當年蒙王氏收留,也曾與夫君過段神仙眷侶般的日子,可人心叵測,多年之后她也限于后宅之中,為陰私事所害,所幸當年手植之桑樹已亭亭如蓋,她魂魄附在桑樹上,本想看自己子女長大成人,卻不想見他們死得死、散得散,于是她便傷心欲絕。
聽到這,葛巢夜覺得不對了,他問蕭氏女是何時成厲鬼作祟的,卻知不過才三四月有余,她所害的也只有應害之人,倒也沒傷及無辜。
高長松聽后唏噓,原來那王氏落敗并未蕭氏女所為,只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因果循環罷遼。
可三四月有余這節點卻讓他不得不多想,高長松想莫非這也是甚主角效應,因為自己來了,這烏斯藏忽然轉動命運的齒輪,來了輪鬼怪大爆發
不好不好,若那樣他可要謝罪。
卻聽凈塵道“我近日順流而上,往西邊走過,卻發現那幾地也不大太平。”他暗念,“馳逐妖邪,莫不犇走,兇怪過處,瘴氣從生。”
又對高長松說“此事我或已有眉目,只等人傳信來確認了。”
高長松點頭,又想他是在對我說嗎
葛巢忽然警惕,不好,此人難不成發現了什么,竟與小師弟如此親昵自來熟
凈塵
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蕭氏女訴完自己的身世之后懇請凈塵將她超度了,原來她在這烏斯藏多年,也皈依了佛教,只覺得有大師為自己誦經,送上一程,也算圓滿了。
葛巢來烏斯藏已習慣了當地人對佛教的偏重,倒不覺得有甚,相反喜滋滋的。原來蕭氏女答應他,可以將那被雷劈了的桑木段予他。
哎,這可是雷木,做法器的絕佳素材,他于煉器上略懂一二,要不要給小師弟煉個防身法器呢要刻何經文呢
真難抉擇呀。
高長松則是暗喜于自己完成了前置任務,雖然他就是跟在倆大佬身后撿漏的,但這也證明他運氣爆棚不是而且葛師兄許諾他學雷符了,自己馬上就要掌握攻擊手段啦
很快,蕭氏女在佛說盂蘭盆經中超度了,走時臉上也帶著寧靜而幸福的笑容,凈塵說完那段經后便停了,高長松聽他停了,還有些可惜。
他已將對方那充滿禪意的嗓音當作舒緩心神的背景音。
凈塵法師實在是好人,又問高長松他后續是否需自己來誦一番經,以告慰橫死在此的亡魂,高長松覺得不必,他以慧眼看了,只見屋內空空蕩蕩,哪怕是殘魂,怕都被凈塵送走了。
至于邪穢應該還剩些,可這些不若讓葛巢大師兄做了,自己也能跟著學。
葛巢聽后面帶欣慰之色,哎,小師弟就是好啊,忒愛學習了。
卻不知一直未出聲的凈塵卻問出了讓人破防的話。
他以很平淡的語氣道“敢問施主,那眼可是五眼”他說,“法眼見法,慧眼見慧,不知究竟為何。”隨即又以十分誠懇的,真不帶任何私心的語調道,“施主您,與我佛有緣。”
高長松
葛巢退退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