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的,本應該自在地存活在天地間,不被任何人發現,一旦被知曉其存在,就要迎來滅頂之災。
高長松倒推著反思,他就不應該答應陸建正出來,要不也不可能碰見人參娃娃。哎,只能用兩個字描摹他的心情,那就是悔恨。
正當高長松劃著手準備過岸時,湖底深處卻有了動靜,如果他以俯視的姿態,自上而下觀察那湖,便能看見大團大團,靈活游動的黑影。
那應該說是條,而不是團,可他時而靈活搖擺,時而盤成球狀,首尾相接。
像一條巨蟒,更像是在水底游曳的龍。
高長松本該注意到這湖底的景象,可他的眼睛一直在向上向遠看,哪里能想到來自地底的威脅。
至于陸建正,他本該很敏銳,可經過剛才那一番馬拉松,是個人都無法集中精力了。
說時遲那時快,本托起高長松的魚兒們像感受到了某種威脅,在瞬息之間作鳥獸散,還沒等高長松反應過來,啊嗚一口,將人吞下。
同在水面上漂的陸建正口
高長松a人參娃娃
叼了人就跑的蛟龍速速遁入湖底,根本不給人反應的機會。
被蛟龍吞下的瞬間,高長松只來及作一個反應,就是先把人參娃娃收進寶可夢球中,保證對方的安全。
而他本人腦中閃過無數的念頭,最后匯成一句話難道我命該絕于此嗎
誰知把他吞進嘴后,蛟龍并沒有把他往肚里吞,而只是虛虛地將人含住,甚至因為躲在蛟龍口中,他還不需要接觸水,人也是能呼吸的。
高長松后知后覺想,對方恐怕不是想要吃他打牙祭,而是有別的心思。
與此同時,陸建正卻不淡定了,他去追蛟龍是不現實的,他修得根本不是水法此時的陸建正手腳冰涼,他雖聽說過師兄弟除妖不成反被噬,卻是自己第一次碰見,而且高長松來此是他帶的,如果真出事了,那會成為他一輩子的心魔。
陸建正一咬牙,也跟著那游龍往水底潛,只可惜游龍行得太快,而他很慢,孤注一擲的陸建正祭出了保命的家伙,師長給自己的一道劍氣,那不是凌霄派劍修們做交換的便宜貨,而是封在玉髓中,上古時期大能的一道劍,有開山之能。
”轟隆“
湖中猛傳來一聲巨響,比先前在叢林中鬧出來的響亮無數倍,那湖幾乎被攔腰劈開,水柱沖天而起,何止是惠澤周圍的樹林,那簡直形成了洪澇災害,水流一往無前地向四周轟開。
水向下陷去,可無論是高長松還是蛟龍都不見蹤影,陸建正呆住了。他像喪失了魂魄,好在沒呆多久就搖搖晃晃往回,正巧碰見了來問發生何事的師兄,他結巴道“高十二郎被蛟龍吞下了。”
師兄容色一肅,只道“怎會如此這潭中確實有一條龍,卻如同那四海龍王一般是善龍。”他也不記著刨根問底,傳音入密給在出口處留守的其他門人。
各派有各派的手段,有些門派是掌握傳音之法的,就是有限制距離,他這回可是把靈力掏空了大半,才遞信出去。
遞信的目的是看命牌。
也不止命牌,各派確定人生死的方法各不相同,什么寄名護身符、命牒、長明燈等等等等,總之裂了、斷了、燃燒了、燈熄滅了,就是人死了。
這師兄等了一會兒,忽地放松道“人沒事。”
陸建正磕巴道“什么”
“甭管是蛟龍不欲傷人還是他能如同佛祖一般從孔雀腹中撕一道口子,反正人還沒事。”
陸建正聽見這消息,整個人都像面片一樣軟了,但他調整得很快,沒過幾分鐘就又挺了,先把他們在叢林中的奇遇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