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這樣的人凌霄派中還有很多很多,其實,也不是沒有門派學著劍卻過著聲色犬馬的好日子,可凌霄派人認為這群人都不能算是完全的劍修,他們心中很有雜念,心不誠
你知道一把好的,說不定能生出劍靈的,能與自己心意相通的劍有多貴嗎
有喝小酒的錢就去鍛劍啊混蛋
總之,因為錢花完了,長林就不得不在練劍之余打零工了,恰好街道司特招劍修,他可是過五關斬六件好不容易才獲得這一職位的。
聽說市場上的劍修過多,崗位供不應求,他們現在競爭上崗都是十比一。
尤其這份工作很是對口。
談到長林在街道司的工作,就不得不來說一下他們的職能了,首先,大字眼是“治理街市”,調解民商矛盾是監市的工作,那屬于民事調解,而他們還有些高屋建瓴的,大方向的糾正。
跟四四方方做坊市制的長安不同,大安的街道都歪七扭八,準確說來,做城市規劃時是方正的,卻架不住做生意、搭違章建筑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于是街道變得越來越擁擠,新開辟的路總是歪歪扭扭,人一多了就會擠得水泄不通,待到節假日會出現全城性的大堵車。
那偶爾對街道進行修剪,就成了必須事項了,還有哪柄尺子會比劍修一劍下去辟出的溝壑更筆直呢
長林一個人,等于一支拆遷小分隊。
大多時候,他都沒什么活,這時就會在鬧市中打坐修煉,感悟劍意,爭取借此觸碰到“入世”的表皮。
棕熊精也不管長林正在靜靜地打坐,渾身縈繞著高逼格的寂寥之氣,他將滾滾往人懷里一塞,大嗓門道“今日事雜,我觀也就你有空,行個方便,幫我照顧這幼崽一柱香的時間,我去尋他耶娘。”
說完后不給長林機會,黑旋風似的沖了出去。
長林“。”
他以犀利的眼神打量同他對視的熊貓。
熊貓
他還呆萌地歪了一下頭。
正是這歪頭,讓長林下定了決心。
他鄭重地將熊貓放在地方,然后
“噓、噓噓”吹起了斷斷續續的不成曲調的口哨。
食鐵獸“嗯嗯”出來的鐵與海外隕鐵肖似,只要他能嗯出來的話
長林我的薪酬應該是夠買上一塊的
高長松本不知發生了什么,他從魃宥家出來,走在繁華的街上準備找腳店吃頓午食。
這兒的店種類比較多,茶肆且不用說,大的酒樓往往叫“正店”,孔明燈似的牌匾高升在半空中,旁還掛著紅梔子燈,一眾酒樓里就屬“正店”這二字最氣派。
這是當然的,正店也不是人人都能開得的,這是政府經營授權,可以釀酒賣酒的場所,且只有規模夠大、生意夠好的才能稱自己是正店。小一點的鋪子,那就叫腳店。
高長松的孤獨等級比較低,他一個人在外晃蕩,哪能在大酒樓點一桌子菜啊,還是小腳店比較適合他。
除了正店與腳店外,這里還有種更受歡迎的店鋪,叫做“拍戶”,其實拍戶的規模跟腳店是差不多的,但這里除了茶酒外還有娼妓陪,高長松是會避開這種店的。
腳店不養店小二,只有鐺頭,他又要在后廚忙活,又要在前面招呼客人,忙死了。高長松因先前在魃宥那吃過茶點,只點了一道魚茸粟米羹,一邊慢悠悠喝羹湯,一邊整理他這段時間的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