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種原因下,大唐的道門人認為,女冠跟他們這種修仙的人還是很不一樣的,尤其是煉器師,那性別歧視可是大大的。
高長松提筆問靈寶派人,葛朝陽面露難色,本門派人不擅長鍛造,無法教高玉蘭更多,哪怕有他的舉薦,其他門派都是不收高玉蘭的。
橫在高玉蘭面前的路似乎只有一條,即海外留學。
根據高長松在大安國觀察,那兒的男女較之大唐還是比較平等的,不僅不拒絕女子與雌性上街,書院與門派中也不少見女子的身影。
譬如劍修中師姐師妹就多多,小師弟還不是被追得抱頭鼠竄。
仔細一想,靈寶派的師兄弟說不定也知道點兒大安國各門派的情況,但他們在大安國購置的小院跟鐘離珺一樣大,一看就知道鐘離珺是半個地頭蛇嘛問他準沒錯。
其實,高長松一開始都把師傅給忘了。
葛朝陽吾徒叛逆,傷透我心。
高長松在信中細細介紹了高玉蘭的情況,哎,他本來不是吹妹狂魔,現在不得不讓外人感受妹妹的優秀,真是妥妥鄰居家的孩子。
最后高長松提問,請問像她這樣有想法的小女孩,去哪兒學習比較合適呢
鐘離珺把高長松的問題看了兩遍,他略過了前半段對美食的介紹,那對他來說太煎熬了,直接跳后段。
讀完之后也不敢即刻回話,而是正兒八經地“走親”“訪友”,把長安熟悉的修士,在大唐停留的東勝神洲人給問了個遍。
孫元翔奇怪極了,以往只有他約鐘離珺的份,他可不會上門找自己,當自家門被敲響時,孫元翔受寵若驚。
他是個享受生活的人,又是散修,因此他買了小廝與婢女,婢女給他打扇子,小廝殷勤地端來瓜果。
鐘離珺一本正經地問完,孫元翔的下巴要脫臼了。
他狐疑地看著鐘離珺“你是鐘離珺嗎”
鐘離珺
對上后者迷茫的眼神,孫元翔倒吸一口冷氣,抱頭自言自語道“是了、是了,只有他才會以如此眼神看我,根本不知我話中的深意。”
“你這怕不是給族人打聽的,那輪不到你,漢鐘離在東勝神洲很有些臉面,你們又是家傳修道,沒聽說祖上出過煉器師。”
鐘離珺更奇怪了,他想,為什么孫元翔要說這些沒營養的話呢這不是一目了然的嗎
又想,身為友人,他應該多包容孫元翔,用現代的話來說,他就是話癆。
孫元翔不知自己被打成話嘮,他絮絮叨叨許久,終于扯回正題了。
“大安的學校你說得定然不是私學、官學,聽說他們的學校跟我們這兒差不多,教得還是經史子集、四書五經,學校也只收人族郎君。”
他又扯開話題“妖族的有志之士抗議了好幾回,你別說,他們比命長,真有治學不錯的”
再往后扯就是大安國怎么只接受人族考試啊,就是因為這樣妖族也時有不忿啊
好在妖族會作為“國師”直接攝政,國家對妖族領地也管得寬松,這才沒有出大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