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做大做強,不僅擁有占地面積超大皇家園林,還掙的盆滿缽滿的和尚比起來,道士,都在貧困線上蹦跶。
說個最簡單的,和尚除了尋常念經驅魔外,業務十分廣泛,別的不說,光是手工業,就衍生出了眾多分支,目前東華國出口內銷中賣得最好的蘇繡,就是尼姑們帶頭繡的,她們的繡品在山門外掛了兩條街,有無數人上門求買。
這是手工業,此外還有釀酒的、燒肉的、表演俗講的、傳統借貸的,可以說,和尚們將第二春事業發展得如火如荼,又賺了靈石,還弘揚了佛法,又得到了名聲,堪稱是一舉三得。
比起他們,走高層次路線的道士就不行了,按理來說,現在東華國的國主扶植道法,佛道在國內打得勢均力敵。
可道友們除了賣點符箓,賣點丹丸,做法事外就沒有別的營生了,而且舉國上下那么多修士,這些活誰不能做就導致他們行業內卷得也很厲害。
道觀更不用說,除了香火錢與正常的耕田所得外,他們基本沒什么錢了。
妖族更不用說,有翼一族都發展至養雞鴨了,他們中除了狐族外,基本都混得不好,沒什么錢,在吃老本。
魃宥呢,原來與他們差不多,有些積蓄,供養了龐大的書局,卻不見得掙了多少錢,他又愛淘珍奇古玩,總的說來,掙得永遠沒花的多。
這樣一個妖,在認識高長松后交了好運,看那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勾欄瓦肆,與他書局印書的盛況。
總有人推斷,勾欄瓦肆背后需要填補大量錢財,或許他已經被掏空了,但更多人相信,他在投身工商業后,變得比大相國寺的僧人還要富庶。
這樣的富裕可不是他一人能掙來的,如果他受到了高人的提點,剩下這些也想通過魃宥的路子,跟會掙錢的高人一起玩,他們的門派、家族需要源源不斷的靈石供養,可在這些年間,他們的靈石已耗費了大半。
魃宥略有些不屑,在他看來,這些人求分一杯羹的樣子太難看了,掙錢的路子,為何自己不用,要讓給他們呢
可這想想也是想想,他知道高長松的難處,外來商賈想在本地站穩腳跟,得依靠人情網絡,他不像粟特人有族群,有整個民族打下的善經營名聲,想要一鳴驚人,就得做大事。
先前乞巧節他是展露過頭角,可那還不夠大,不夠讓人印象深刻,最主要的是,沒一些大佬參與。
眼下這群人找上自己,他何不牽線搭橋,操作好了,高十二郎也能廣結善緣。
魃宥本來就喜歡高長松,又承了他的情,聽他吹過耳邊風,他心覺這是個好機會,卻為不讓高長松壓力大,跟這群臉皮厚的打了幾來回太極,對他們冷嘲熱諷一番。
說他們這是做夢想屁吃,哪有這么好的機會,人家何必給他們送錢云云。
敲打過一番后,張仁祖他們的姿態就更低了。
再說高長松,聽過魃宥的話后大喜,他連忙給魃宥作揖道“這回還是老祖宗幫我。”
他先前只說希望能在東勝神洲做點事,穿出點名聲,后頭好施展,誰知道他給自己拉一個隊聯盟出來,而且聽來都是有本事的門派與群族。
魃宥推拒道“這哪里是我幫你,分明是高十二郎聰慧,有法子,所以人自己送上門來。”
他感嘆道“若無你的提點,我又怎么能想到開勾欄瓦肆,書局又怎么能大興呢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他還為高長松可惜“你若是土生土長的,開局便不會如此艱難了,這些本該是你的”
他的“這些”省略了很多,有“靈石”也有“名聲”。
高長松卻道“有道是背靠大樹好乘涼,倘若沒有老祖宗施展,我哪怕有點子,也做不開。”他又謝過一番后,說起這回事。
對道教人與妖族人的心態,高長松很可以理解,他先前看大相國寺興盛,就感到很奇怪,這瓶是儒釋道三家打得兇,這里儒教式微,怎么道教也不顯,在民間沒什么存在感。
總不至于他們視金錢如糞土吧
現在看來,是道門的人自己太閉塞,不靈活,姿態太高,反而掙不到錢了。
高長松甚至懷疑,劍修們是假貧窮,道修們是假富貴。
目前高長松有兩個想法,他先問魃宥“若為搵靈石,道友們可愿拋頭露面”
魃宥漫不經心道“又不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黃花大閨女,有什么愿不愿意的,他們平時還要出去講道、講經、呢,肯定是愿意的。”
高長松心說這不簡單,想掙錢,搞個門派大比、天下第一武道會就是了,修仙小說能沒這個
到時候賣賣門票,開幾個賭盤,能不掙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