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如此幽靜神秘的環境下,高長松吩咐道“你們去寫幾篇文章,好好貶一下熱門選手。”
孫元日傻眼了,其余學子也傻了,他們面面相覷后試探問道“你說的是呼延道友與朱道友”
高長松露出神秘的笑容道“誰火就貶誰。”
他說“我也是去茶攤子上聽過的,一些人,不喜歡他倆,罵得很厲害,你們照著那法子寫,不要一捧一踩,一視同仁地貶到底。”
“到時候我把文章貼棚屋那,肯定引起轟動。”
孫元日他們脖子縮起來了,雖能理解高長松的意思,卻還是道“不能夠啊,如果給人知道是我們寫的,那還不被扁死。”
別的不說,中山書院的學子就很重視天下第一武道會,甚至有人逃課去看會的,夫子憤怒地狂敲竹杖,恨不得把逃課學生通通打出去。
他們這群人應在正書堂兼職,很受歡迎,只因他們拿票有優惠,知道更多小道消息。
了解同窗們的狂熱,他們哪里敢貶斥群眾的偶像呢被發現就不得了了。
高長松道冷酷無情“要么你們合力創作下,不行就改換文風,不被發現就行了。”他宣布,“反正人都在這,知道的都是共犯,快些諏幾篇文章出來。”
這時他就展現出殘酷資本家的嘴臉,只要結果,不聽過程了。
孫元日他們沒法子,被關了小黑屋,一揮而就后,都不敢回頭看自己寫什么。
看高長松很滿意似的,逐字逐句讀過去,還抹去滿頭滿臉汗道“絕對不能給人知道是我們寫的,否則在書院就過不下去了。”
高長松道“肯定肯定。”趁著月黑風高時,搖醒啄木鳥,讓他們去貼小報。
次日一早,幾篇雄文一經出世便一石激起千層浪,差點沒把棚屋給點燃了。
好在高長松比較有先見之明,安排了武力值較高的志愿者把手,沒讓憤怒的群眾一口火將雄文燒化。
在高長松看來,這幾篇幾乎能算是了不得的檄文了。
憤怒的粉絲們看主辦方不愿意撤離,決定用新小文刷版,高長松每天都去看,這些小文既有陽春白雪,又有下里巴人,有引經據典的吹捧,也有充斥著民間俚語的唾罵。
眼下言論是非常自由的,無論文風狂放與否,他都兼收并蓄,就是那貼文章的木板不夠長,不夠寬,很快便立起了第二塊、第三塊、第四塊。
高長松看這氣氛更加火熱,一方面高興,另一方面他抽空整理大包小包,往白鷺洲書院送。
白鷺洲書院固然只有寒暑假,可他們平時也有休息的,一旬休一日,比后世上學嚴苛多了。
倘若是外地的學子,會趁著休沐日洗洗刷刷,再出門逛逛看大安風景,本地的學子更多是會回家。
白鷺洲書院不僅大,建得還很雅致,山門外是清一色的青瓦白墻,山門外的“白鷺洲書院”乃是御賜親筆的五字牌匾,是東華國開宗皇帝的筆墨。
內部又分教學、藏書、祭祀、園林四大建筑格局,堪堪一旬,尚不足高玉蘭將院落跑遍。
書院呈中軸對稱、縱深多進的院落結構,大門、二門、講堂、御書樓都集中在中軸線上,而學子居住的齋舍則在軸兩側。
高玉蘭空手從齋舍出來,白鷺洲書院是單人間,從院至室,大多數內門子弟都住室,那真是迎合了一句話“室僅方丈,可容一人居”。
就這樣,還得刻無數拓展陣法,否則壓根裝不了幾百名學子。
高玉蘭的臥室不過七八平方米,饒她算不上嬌小姐,都覺著小。
引導的師兄師姐說,若覺得施展不開手腳,就自刻陣法,八平變八十平總有的。
才來的學子聽后都苦著個臉,他們哪里懂刻陣法啊哪怕懂了,手上功夫也不足以刻出來。
師兄安慰道“開始都一個樣,多練練就成了,看師兄師姐的居室,哪一個不如小洞天”
這話有水分,那些連斗室都不能拓展的早在一次次的旬考中被刷下去,鬼哭狼嚎地離開書院了。
新入學的小毛頭卻不知,他們縱是天賦驚人,也比在東洲摸爬滾打多年的成人好糊弄,一個個露出星星眼,極有雄心壯志地在腦內描摹未來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