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珺跑出滾滾煙塵,特效看得高長松一愣一愣。待他逃之夭夭,高長松才得空看手里的小玩意,他先以為是香囊,又看它不夠飽滿,湊近只嗅到一股草藥香。
想來想去,只當是鐘離珺的一番心意,再加之這小玩意兒繡得精致,他干脆拴在腰間。
經過一個月的激烈比拼,天下第一武道會終于迎來尾聲。
張仁祖已經跟高長松混很熟了,他扒拉貼剩下的海報,嘖嘖稱嘆說“十二郎你能未卜先知吧,怎么知道最后是他們倆上臺。”
沒錯,高長松把海報都蘇出來了,其實就是第一期邸報的封面,好巧不巧,最后入圍決賽的真是呼延問雪跟朱之洞。
高長松先聲明“我可沒暗箱操作,是他們自己的本事。”
張仁祖投以奇妙的眼神“我當然知道你沒暗箱操作。”
也不想想,就這兩人的高心氣,也操作不了吧。
不過
“一直沒讓他們對上,這還不算暗箱操作”
高長松義正詞嚴道“這只是命運的安排罷了”
張仁祖鼓掌,這說得真夠冠冕堂皇的。
命運的安排也很戳觀眾們的神經,這段時間,高長松使出百八種宣傳手段,包括但不限于實況轉播、水版引戰、寫推廣軟文、發動說書先生等,觀眾們的心都被吊起來了,不僅如此,他們還自發性分為兩隊,各粉各的,勢均力敵。
有人就喜歡草根逆襲的傳奇,也有人喜歡不食人間煙火的劍神,這倆人設對大部分人都是精準打擊。
突然,張仁祖話鋒一轉,直指高長松腰間的御守,他拖長音道“十二郎,這御守怪好看的,看這精致的蘇繡,哪得的”
“啊”高長松郁悶道,“這原來是御守,我還以為是香囊呢。”
他又說“是鐘離大郎給的。”
“哦”這一聲給他拐出山路十八彎,張仁祖樂呵呵道,“你們感情真好,怎么沒見鐘離大郎人呢”
聽到這,高長松更郁悶了,他說“我已經好些日子沒見到他了。”
說實在的,他都懷疑鐘離珺是在躲他。
二者來東勝神洲后,不說形影不離,也時常互相蹭飯,三兩天總能碰面,誰知這都快一旬了,鐘離珺愣是不露頭,哪怕他跑到對方宅邸上,門童也支支吾吾說“郎君外出未歸”。
這都決賽了,還沒找到人,他有些悵然若失。
張仁祖聽后也奇怪道“不應該啊”
高長松也覺得不應該,可他轉念一想“鐘離大郎幫助我良多,我也不能日日粘著他,哎,想必這段時日他也很忙碌吧。”
還給鐘離珺找補。
張仁祖古怪地看他一眼,看得高長松后背汗毛直豎,搖了搖頭,轉身離去。
小白龍坐在看臺東側,當呼延問雪如謫仙人一般飄然落在臺面上時,他倒吸一口冷氣。
同時,尖銳的叫聲差點撕破他的耳膜。
回頭一看,后座的女妖怪面紅耳赤,顏含激動之色,顯然是尖叫人中的一員。
同樣被帥到,女妖怪們的表現更奔放。
這段時日,他修行追星兩不誤,每當他被劍修生活毒打,想要放棄時,呼延問雪精彩的表現總能為他注入一道強心劑,讓他與劍再度相愛相殺。
他暗道“真希望有朝一日,我也能如呼延師兄一樣站在武道會的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