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女人從未像現在這樣,感受到恐懼,即使正與她接吻的男人暴斃,衛生間女人也沒有如此恐懼過。
“這位小姐。”我妻耀輕笑了一聲,在所有人驚異的目光之下,豎起了手指,上面赫然是我妻耀從衛生間女人唇角擦掉的口紅痕跡“我還是建議您盡快擦掉這個口紅哦,小心在不知不覺的時候死掉。”
他聲音一頓,食指與大拇指按在一起,那一點紅色在肌膚摩擦間被推勻,像血液一樣,染紅了我妻耀的皮膚。原本釘在我妻耀臉上的視線,隨著他的動作,轉移到了沾滿口紅的手指上。
“我妻老弟。”目暮警官在開口時改變了對我妻耀的稱呼,他的視線凝在我妻耀的手指上,皺起了眉“毒藥下在了口紅中,在接吻時,被害者不甚吃了進去,從而導致被害者的身亡。”
“嗯哼。”我妻耀笑著晃了晃手“所以說”
他視線猛地一轉,落在了站在眼鏡男人身邊,臉色蒼白的女人身上。女人還捂著被咖啡燙傷的手背,在與我妻耀對視上的瞬間,肉眼可見了,本就蒼白的臉色更加難看。
圍觀的人視線跟著我妻耀的動作看向了女人。眼鏡男人也是如此,此時此刻,所與人的注意力全
部都被我妻耀帶著走,眼鏡男人驚疑不定的看著面色難看的女人,僵硬著身子一動不敢動。
我妻耀腳步很快,即將解決時間,離開這里的心情緊緊攥著我妻耀的心臟,在這樣被死亡眷顧的場所,我妻耀難以自制的思念著太宰治。病態的思念不斷侵蝕著我妻耀精明的大腦,不可控制的殺氣隨著他的動作蔓延出來,距離他最近的眼鏡男人最先感受到了直直扎進骨髓之中的寒意,他身體變得沉重,呼吸也粗重起來,帶著熱風的我妻耀停在了他的身邊,眼鏡男人甚至可以嗅聞到我妻耀身上的帶著腥味的血氣。
危險的氣息以粉發男人味中心爆開,安室透最先有了反應,他眸色一沉,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一個側身來到了我妻耀的身邊。
沉甸甸的氣息壓迫在女人身上,整個咖啡廳的氣氛都靜止了下來,就在這時,我妻耀倏地抬起手,他臉上的笑容前所未有的柔和,明明只是很普通的抬手動作,安室透卻在這個動作間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兀的,我妻耀笑著斜瞥了安室透一眼,這一眼讓安室透心里驟然生出異樣感。
就在下一瞬,我妻耀的大拇指猛地按在了女人的唇角,他動作很溫柔,如同在給即將出嫁的新娘點紅妝,動作很慢,在所有的注視下,手指在女人的唇角拉出緋紅顏色。
女人身體僵硬著一動不敢動,那抹紅色如同吐出的鮮血般灼目。
所有人的視線都凝結在那一抹紅色上,被我妻耀指尖拉扯出來的痕跡顏色與女人嘴唇上的顏色不同,是截然不同的兩款色號。
視線灼熱,我妻耀的聲音壓的很輕“這款口紅不是很適合你,小姐。”
女人身體徹底僵硬住了,衛生間的女人神色復雜的注視著捂著手背的女人,沒有出聲。
我妻耀的這番動作讓在場眾人幾乎是立刻明白了原因,幾乎不用我妻耀解釋,佐藤警官與高木警官就已經走到了捂著手的女人身邊。
“你的口紅是后補的,用的色號確實那位小姐的。”我妻耀張開手指,口紅在他的手指上糊成了一片。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位小姐將毒藥下在了自己的口紅上,與那位小姐交換口紅,讓您的男朋友與那位小姐接吻的時候暴斃身亡。”
我妻耀的眼前有些模糊,他仿佛看見了在辦公室里偷偷喝了老鼠藥的太宰治,那瓶老鼠藥原本被我妻耀倒掉了,換成了水。可我妻耀擔心太宰治失望,又在換掉的水里注射了005克的老鼠藥,不會讓太宰治立刻死亡,卻能夠感受到五臟六腑的痛苦。在我妻耀推開辦公室大門的時候,太宰治已經蜷縮在桌子下痙攣著意識不清了。
我妻耀將太宰治從地面上撈起來,手指把過對方汗濕的發,將太宰治整個摟在了懷里。如同環抱嬰兒的姿勢,我妻耀將不斷抽搐的太宰治護在懷里,他輕撫著太宰治的后背,抱著人走進了衛生間。虎口卡在太宰治的下頜,手指并不溫柔的探進太宰治的喉嚨,我妻耀熟練的對太宰治進行催吐。洗漱臺的柜子里放著生理鹽水,在太宰治抽搐著再也吐不出任何東西后,我妻耀將生理鹽水懟在了太宰治嘴邊,長管型的接口不需要太宰治自主吞咽,我妻耀輕車熟路的將鹽水灌進太宰治的胃中,在太宰治的掙扎里,再一次進行催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