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答應他了。”森鷗外按下身后落地窗的開關,陽光一點點充盈這間昏暗的辦公室,耀眼的光芒似乎可以將房間里的黑暗也一起驅散“畢竟耀君永遠不會對ortafia不利呢。”
我妻耀永遠不會對港口黑手黨不利。
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實。
但沒有人知道,我妻耀是否會對太宰治不利。
森鷗外目光沉沉的注視著徹底冷下臉來的太宰治,嘴角微不可查的翹了翹,看著這樣的太宰治,森鷗外很難得地回想起了他第一次見到我妻耀的時候。
那個時候,森鷗外還不是首領,甚至森鷗外只是一個跟在首領身后的私人醫生,那個時候,前代首領病得沒有很嚴重,但惜命的前代首領依舊高價聘請了私人醫生跟在身邊,森鷗外因此見到了站在前代首領身邊的我妻耀。
那個時候的我妻耀應該十四五歲,但一眼看上去只有十一二歲,森鷗外還是憑借著黑衣對人體骨骼與肌肉的了解猜測出來的。
那個時候,我妻耀還是短發,眉眼也不似現在常年帶著微笑,身量不高的少年人面無表情的站在前代首領身后,在森鷗外投注于目光時,敏銳的回視過來。那是一雙很冷很利的眼睛,卻過于清明,只讓森鷗外無端產生一種,這人沒有感情的想法。
太理智了,如同沒有感情的機器人,全心全意地為港口黑手黨工作。
前代首領向森鷗外介紹起我妻耀“森醫生,這是我的秘書,我妻耀。”
頭發已經花白的老人又微笑著扯起我妻耀的手,對著森鷗外介紹“耀,這位是我聘請的私人醫生,森鷗外森醫生,以后你們一起跟著我工作,要好好照顧森醫生。”
穿著白大褂的森醫生臉上帶著笑,向著沒有表情的我妻耀伸出了手“你好。”
森鷗外當時也許是直覺,又或許是本能,他在我妻耀粉紅色的眸子里,看到了自己笑吟吟的臉“大家都是為了港口黑手黨工作,一切為了港口黑手黨。”
如同冰川融化,又如同雪蓮盛開,粉紅色短發的小男孩在森鷗外話音落下的瞬間,臉上綻放出了一個很淺的笑,他抽出被前代首領握住的手,伸向了森鷗外“你好,森醫生。”
對方的聲音很輕,聽起來沒什么攻擊性,但森鷗外當時只莫名覺得,這個人很重要。
與我妻耀握住手的剎那,森鷗外下意識看向了被甩開手的前代首領,卻只見前代首領盯著他們兩人握著的手看了一會兒,又緩緩的將視線挪移在了我妻耀的身上。
說起來也可笑,森鷗外在前代首領渾黃的眼睛里,居然看出來忌憚。
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居然在忌憚一個未成年人。
森鷗外跟在前代首領的身后,作為私人醫生,他需要時刻觀察著前代首領的身體情況,根據前代首領的生活起居制定補藥,還要在遇到危險時進行緊急治療。
這還是森鷗外第一次全程參與前代首領管理港口黑手黨的日常,他站在輪椅后面,用余光看著我妻耀推著前代首領的輪椅,前代首領要求視察下方部門的工作情況,根據前代首領的話,最近港口黑手黨治下的保護費以及各種收益都開始銳減,前代首領懷疑是下方部門擅自行動,又或者中飽私囊,總而言之上交到首領這里的錢太少了,一定出了問題而問題就出現在了港口黑手黨內部
前代首領一邊說著,一邊憤怒地拍打著輪椅扶手,眼球里爬滿了可怖的血絲,脖子上也青筋暴起,說話不過兩分鐘的工夫,臉已經氣到通紅。
森鷗外猜測港口黑手黨的首領一定患上了狂躁癥。
不斷嘶吼著的前代首領毫無理智可言,我妻耀站在輪椅后方,垂著眸子,靜靜地注視著發狂的前代首領,末了,嘆了口氣。
粉色短發的少年伸手拍了拍前代首領的后背,微低下頭,湊在前代首領耳邊,低聲道“首領,最近有不少小組織在圍攻ortafia,武裝部門大量采購武器以維持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