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耀想要篡位。
森鷗外瞇眼睛,打量我妻耀的側臉,少年的面看不出多余的情緒,只被港口黑黨首領打過的半張臉透紅,可森鷗外卻覺得打人的那個老頭臉透失敗的可憐相。
他幾乎難以偽裝想要捧腹大笑。
看啊,多自大的人啊,森鷗外垂眸,眼底的情緒都掩藏,臉掛的是合乎森醫生份的笑容,只眼底閃爍冷漠。
看,他如果想要篡位,他的威脅對象不應該是港口黑黨的首領,而是這個我妻耀。森鷗外又視線緩緩投向了我妻耀,對方正推港口黑黨的首領往時的方向走,期間,我妻耀還為因為憤怒胸口劇烈伏的老首領順了順氣,動作嫻熟,一眼就知道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
只從表現看,我妻耀完全不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
可就是這樣的人,也想弄死港口黑黨的首領,自己位。
森鷗外放在白大褂口袋里的攥緊,指摩挲里面的術刀。
根據剛才的觀察,森鷗外幾乎是立刻就知道自己單憑武力值是絕對無法戰勝我妻耀的。
而對方這次的行為,森鷗外也肯定,我妻耀并不是一個單純的武力派。
大麻煩啊。
森鷗外頭疼扯了扯嘴角。
夏目老師,這可真是一個苦差事。
您也挺會給學生找麻煩的。
森鷗外在短短一分鐘之內設想了篡位的一百零八種方式,得出了一百零八種花樣的死法。
其中最舒適的死法是被我妻耀一刀斃命,最痛苦的是被塞進了刑訊室,逼問原因。
總而言之,死路一條。
森鷗外想的腦花都快要打結了也沒想出個所以然,這一路,他驚詫的發現,我妻耀對于整個港口黑黨的把控程度比他想象中的高明許多,港口黑黨外界傳言多么不堪,但內部卻在這樣微妙的把控制下,幾乎是鐵桶一個。
難搞。
要不算了吧。
森鷗外被我妻耀一句“森醫生辛苦了,今天先回吧。”打發出首領辦公室,都沒得及再做什么鋪墊準備,幾個黑西裝大漢就圍了,個個堪稱相撲運動員,畢恭畢敬森鷗外架請出了港口黑黨。
雙腳碰不到面的森鷗外“”
他知道,我妻耀是要在首領辦公室對老首領單獨做一些下級的友好交流,所以我妻耀需要清除不必要的人。
森鷗外一邊擔憂不會明天早一睜開眼睛,港口黑黨的首領換人了,一邊晃晃悠悠的走回了自己id小診所。
推門進,就看見穿一黑的太宰治狗狗祟祟的往試管里加不斷冒泡的紫色不明液體。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看看自己家的混賬玩意兒,在看看港口黑黨的那位粉發狠人,森鷗外流出羨慕的淚水“嗚嗚嗚太宰君,你倒進只會產生硫化氫二氧化硫哦,不會讓你死的。”
太宰治動作一頓,他還舉試管,沒有把試管口移開,聞言只是歪了歪頭,看向了滿臉都學疲憊的森鷗外,略感興味的挑眉“那會什么樣。”
森鷗外把自己扔進椅子里,這一天下,他好像平白老了十歲“大哦。”
太宰治“”
太宰治嫌棄的把試管小心翼翼的放回了試管架,他坐這個沒良心的小診所里唯一一個會旋轉的椅子,吱嘎吱嘎轉了過,面對森鷗外,眼神好像在看什么稀奇物種“你這是被人吸了陽氣了”
森鷗外疲憊的擺擺,突然想到了什么,動作一頓“對了,太宰君,你不是絕對無聊嗎”
太宰治撐下巴看他,沒說什么。
他確實很無聊,自殺的想法越越多,比他之前所有時候,自殺的欲望都要強烈。
無聊,空白,虛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