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鷗外平靜的注視著辦公室的大門,他早已從屬下的匯報中得知了那兩人的回歸,他甚至沒有鎖門,也將門口的守衛遣散。這樣的態度被尾崎紅葉發覺,女人身上還帶著審訊室殘余的血氣,站到了森鷗外的面前,兩雙顏色相近的眸子對視許久,尾崎紅葉到底還是對著森鷗外彎腰行禮,長發落下遮擋住了尾崎紅葉的神色“妾身知曉了。”
他們之間沒有對話,森鷗外全程保持著淡笑,長期生活在審訊室這樣復雜環境中的尾崎紅葉通過著短暫的沉默探知出了森鷗外的想法。
女人直起身告退,不再發一言。
她無法理解這些人對于ortafia的過度執著,為了ortafia,這些人甚至可以將滔天的權力拱手讓人。
難以理解。
但又和她有什么關系呢。
尾崎紅葉的這條命已經被賣給了ortafia,不管ortafia的首領是誰,尾崎紅葉始終都會是ortafia的干部,她沒有背叛的權力。
首領辦公室的門被合上,房間內又恢復了安靜。
“愛麗絲醬。”森鷗外的聲音幽幽響起“你說他們什么時候來呢”
“哈”坐在他身邊玩積木的愛麗絲沒好氣地應聲“都到門口了吧林太郎是害怕了嗎好遜”
森鷗外委屈地用手擋住臉“嗚嗚嗚愛麗絲醬好過分”
他話音落下,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辦公室內還在拌嘴的兩人同時安靜了下來,齊刷刷的看向了大門的方向。
率先撞入眼底是粉紅色。
在ortafia,這樣的顏色代表的人顯而易見。
森鷗外翹起了嘴角,愛麗絲離開了森鷗外的身邊,在門打開的剎那出現在了門口,臉上的表情消失一瞬,又在轉瞬間恢復,天真爛漫的笑臉再一次回到了愛麗絲的臉上“我妻哥哥你們來的好晚”
“真是對不起呀,愛麗絲醬”我妻耀也笑,他蹲下身,揉了揉愛麗絲柔軟的金發,從口袋里掏出了威化餅干放進愛麗絲的手心里“哥哥給愛麗絲醬準備了禮物哦”
森鷗外坐在原處,他的視線輕飄飄的劃過交換禮物的愛麗絲與我妻耀,最后落在了面無表情站在我妻耀身后的太宰治身上,尤其在對方喉結處繁復的紋身上停留了幾秒,才慢悠悠的勾起了一個笑容來,陰陽怪氣“太宰君,看樣子是完全淪為籠中鳥了啊。”
這兩人進門到現在誰也沒有給森鷗外行禮,太宰治不提,以往的我妻耀對待首領永遠是禮數最周全的那一個,而現在的我妻耀甚至連正眼都未曾給予森鷗外一個。但對于眼前的一切,森鷗外表現的也同樣毫不在意,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
“森先生,安好。”太宰治與森鷗外眼神長久的膠著,半響后,太宰治才慢吞吞的吐出字來,他的聲音有點黏糊,好像在陽光下打盹的貓。成年人立刻就從太宰治的聲音中聽出端倪,森鷗
外挑眉,從兩人進門后便如果紋在臉上的面具終于化開,他沉默的看了眼還蹲在地上和愛麗絲哥哥好哥哥棒的我妻耀,又看看眉眼間都透露著萎靡倦怠的太宰治,嘴角抽了抽。
“太宰君。”森鷗外雙手抵著下巴,到底沒能忍住八卦的心思,暫時將話題從沉重移開,“你的自愿的嗎”
“”太宰治挑眉“什么”
一直摸著愛麗絲腦袋揉啊揉的我妻耀倏地抬起眼,溫柔撫摸小女孩腦瓜頂的手也轉為抓握,大拇指扣住愛麗絲的太陽穴,我妻耀眼神冰冷地注視著森鷗外“治君當然是自愿的,我們是兩情相悅哦。”
說這話的時候,他扣著愛麗絲腦袋的手不斷用力,手背上青筋都隱隱浮起。
森鷗外“”
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