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落視線順著石床上美人赤裸的胸肌控制不住的一路往下,又落到他濕潤飽滿的唇珠上,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但很快,她想到自己沒有通過第一次洗禮的事,像是松了口氣又好像有點遺憾地說“其實我沒有通過第一次洗禮,沒有最基礎的紓解能力,可能沒辦法和你聯結,你看你傷也還沒好,要不然,我就不過去了吧”
見她不僅不離開,還磨磨蹭蹭地停在原地,七手八腳地比劃著什么,澤爾修斯的眸光越來越冷。
他頭痛欲裂,薄唇緊抿,不再試圖與她溝通,結實的手臂上青筋暴起,開始用力掙脫他先前為了防止自己失控而緊緊束縛在四肢上的絞藤草繩。
“別亂動啊,你傷口又流血了。”
蘇落落見他因為自己不過去而激動到又開始掙脫草繩,滿身的傷口開始淌血,頓時覺得自己的手腳也痛了起來,“好了好了,別動了,我過去還不行嗎”
她說著,打定主意先假意答應。
失控的獸人很可怕,雖然她垂涎隔壁殘疾獸人的美貌,卻也知道獸人一旦失控不僅會失去理智,還具有極強的攻擊性,見人就吃,要是瘋的更徹底一些,造成的破壞力會更加驚人。
想來隔壁的殘疾獸人就是為了不傷害到別人,才會選擇事先把自己捆綁起來的,唉,他這么溫柔,她就更不好趁獸之危了,絕對不是因為害怕他身上面目猙獰的大蟒蛇。
蘇落落盤算的很好,卻沒料到自己的體能早在下午數個小時的雪地行走中消耗殆盡了,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叫囂著疲憊和寒冷。
當她距離眼前不斷散發著烈陽氣息的獸人只剩下半步時,那種對溫暖的渴望和身體的疲憊完全戰勝了她的理智和意識,以至于她只做了個彎腰撿個獸皮的動作就再也沒能爬起來。
她眼前一黑,一頭栽到了石床上高大獸人的身邊,被撲面而來的溫暖氣息曬的發軟,手腳并用地爬上了石床,緊緊抱住了他的胳膊,舒服到渾身發顫。
小雌性柔軟的臉頰貼上冷硬手臂的那一刻,無數個時間輪回中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的暴君菲爾諾澤爾修斯猛地僵硬了一瞬。
他眼底涌起了無盡的殺意,可很快,那些殺意又變成了他邪異面容上一抹諷刺的冷笑。
無數年來,因為恐怖的烈陽污染,但凡在他失控時直接靠近他的人全都會被恐怖的烈陽氣息灼燒致死,化為飛灰。
再強大的獸人和祭司也不例外,只要不小心觸碰到他身上濃烈的太陽污染,他們全都會在痛苦和絕望中被灼為煙塵,更何況是一個脆弱的、連第一次洗禮都沒有通過的嬌弱雌性。
這是他永遠無法擺脫的宿命,是他純白王座下無數血骨堆砌而成的森森詛咒。
想到那個侵入他領地、膽大包天的小雌性很快就會化成他身邊一捧塵土的,澤爾修斯心底忽然升起了一股惡劣的、陰暗的嘲弄
她想靠著那張漂亮的臉引誘他,靠近他,讓他收留她然后活下去,卻被他身上的烈陽灼成了焦炭,在臨死之前,她會露出什么樣的表情
恐懼的,后悔的,痛苦的,還是和那些曾經試圖靠近他的雌性們一樣,露出憤恨而怨毒的目光
澤爾修斯去看蘇落落,卻沒能從她臉上看見他期待的表情。
被凍到渾身冰涼的小雌性緊緊抱著他的胳膊,滿臉羞澀,紅潤的軟唇開開合合的,因為距離極近,澤爾修斯第一次“聽”清楚了她說了什么。
她說“你獸皮掉了。”
澤爾修斯的視線緩緩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