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嗚廿澤,別走。”她猜測著花象爺爺送回來的那封契書上、屬于隔壁殘疾獸人的名字,疼到發白的雙唇開開合合,顧不得越來越多的獸人圍觀,只用力抓著他的衣角。
她都看到了,廿澤回來的時候還帶著玫瑰花呢,明顯是打算給她的,結果發現她和貓長鉞在一起才忽然變了臉色,還把花都給捏碎了。
想到這些日子打聽到的消息,蘇落落覺得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現在這個時候讓廿澤一個獸人離開。
花象奶奶說“被嚴重污染過的獸人無論身體還是心靈都時刻處于慘烈的摧殘中,這會影響他們的理智和態度。”
走南闖北的六級狐貍戰士說“獸人每一次失控,都會喪失一定的情感表達和感知能力,他們性格中的陰暗面會被放大,變得越來越暴戾。”
虎月月風情萬種、作為下一任族巫接班人的姐姐說“即將變成墮獸的獸人擁有嚴重的自毀傾向,他們會因為污染變得非常自卑,試圖通過自殘和躲避的方式來切斷與外界的聯系,對越親近的人越殘忍。”
暴戾、冷漠、情緒激動、試圖自毀。
每一條都正中紅心。
“”察覺到衣擺被扯住,澤爾修斯冕下再也沒有任何掩飾,他惡狠狠地轉頭過,用快要吃人的視線冷睨著蘇落落,咬牙撕扯鮮血淋漓的心臟。
蘇落落不為所動,一只手剛被扒下來,另一只手就趁著他體力告罄之際抓了上去。
雖然她的手也很痛,可和廿澤雙腿的骨刺相比,這點疼又不算什么了。
于是,冕下剛將小雌性的手扒下去,她又貼上來,扒下去,又貼上來,重復數次,沒完沒了。
為什么。
不知道多少次試圖切斷撫慰線無果后,澤爾修斯仿佛被鮮血浸潤過的猩紅色薄唇翕張,終于問出了這個問題。
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的引誘他。
為什么明明不是純白神殿的人,卻還不斷的接近他。
為什么不懼怕他渾身恐怖的烈陽污染,為什么不嫌棄他丑陋腐爛的軀體,為什么忽然出現叫他老公又可以將近十天不通過信鴿聯系他。
為什么
和他締結了撫慰線后,還要去摸其他的獸人,一次三只幼崽也算冕下,你。。
意識到自己問出口了一個什么問題,澤爾修斯冕下唇邊諷刺的冷笑還未成型,一個溫熱的、比羽毛更柔軟的東西就貼上了他的指尖。
他垂下了潔白的羽睫,對上了小雌性濕漉漉的淚眼。
她花瓣一樣的軟唇貼在他傷痕累累的手掌上,可憐兮兮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血液轟的一聲,澤爾修斯手指微顫,掐住了蘇落落的下巴。
蘇落落“嗚。”
處于失控期的獸人真是不講道理,明明是他剛剛忽然冷靜了下來,轉過頭對她說“吻我”的,可他長得太高了,她親不到他嘴巴,又不想踮起腳只能親到人家下巴這么丟人,只好退而求其次親了親他的手指。
她還特地學了治愈小說里很浪漫的那種套路,小心翼翼地避開了他的傷口,怎么好像還起到反效果了啊
“疼”蘇落落被澤爾修斯捏的有點疼,見他冰藍色的雙瞳終于不像方才那樣滿是難以抑制的絕望了,就開始小聲的撒嬌,等鉗制著自己的手掌松一點了,馬不停蹄地往外逃。
現在廿澤已經冷靜下來了,比起她,更需要藥草和包扎,她要趕緊回去搖人。
澤爾修斯卻是惱羞成怒,再也無法忍耐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引誘和挑釁,抬爪揪住了蘇落落的衣領,慢條斯理地把人往自己的巢穴里拖。
他做的太過于優雅和行云流水,加上方才蘇落落的那句老公和主動的態度,以至于等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樹林里,一堆看熱鬧的獸人和雌性才終于回過了神來。
“不對啊”
“他怎么把落落給擄走了”
“大庭廣眾之下,一個快要失控的殘疾獸人把一個柔弱不能自理的小雌性帶走了,臥槽”
作者有話要說論語言交流的重要性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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