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他們說好10個親親換一個字,澤爾修斯一共解釋了107個字,這就是1070個親親。
之后他們出發到安全屋之前親了10下,晚上吃飯的時候親了11下,還剩下1059個親親。
后面的一萬,大概是利息
蘇落落“”
每一天一萬個親親的利息,真虧澤爾修斯能想的出來
果然,她就知道他怎么可能會那么好說話,原來是在這兒等著她呢。
不過這一朵烈陽花是什么時候種下的
蘇落落輕輕碰了碰恥骨上漸漸消散的烈陽花,接住了那副從半空中逐漸下落的“情書。”
炙熱溫暖的氣息融化在掌心,就好像澤爾修斯正陪在她身邊一樣。
“澤爾修斯”蘇落落輕輕念了念他的名字,眼皮卻不受控制地一陣陣輕闔。
她的意識逐漸變得模糊,視線天旋地轉,躺在粉晶床上,幾乎瞬間陷入了沉眠。
床上的小雌性呼吸漸漸平穩了下來,那一捧在她手里慢慢融化的“情書”才化成了一只撲棱著小翅膀的焦毛啾。
小焦毛啾丑的很,渾身的毛毛幾乎都是黑的,只有腦袋上的幾根羽毛是銀白色的,還有三條腿,像一只畸形啾。
畸形啾很努力地在粉晶床上蹦跶,用嫩黃色的小喙吊起了獸皮被褥,三條腿不斷往后蹦跶,全身的每一根毛發都在訴說著努力。
“他”用力了半天,終于把被褥給心愛的小妻子蓋好了,小身體也消失了大半。確保心愛的小妻子不會被凍到,焦毛啾這才跳著上前,羽尖人性化地摸了下她的額頭,又依依不舍地蹦跶到她頸側,眷戀地蹭了蹭小妻子柔軟的臉頰。
這些動作消耗掉了焦毛啾全部的力量,掌心似乎還停留著她臉頰柔軟的觸感,澤爾修斯冰藍色的眼底帶上了一絲笑意。
他坐在距離安全屋很遠的地方,蜷縮著躺在一顆巨大原始木樹頂的羽巢里,連眉宇和薄唇都變成了凄慘的白色。
銀發獸人那雙寬大的手掌上,十根修剪齊整、短而干凈的指甲變得很長,邊緣纏繞著一團團凝固成針尖的烈焰,變成了最適合攻擊的武器,也是最能加深烙印的工具。
柔軟的月光灑在求偶期獸人心口那一個巨大的空洞上,隱約能看見鮮血粼粼地溢出。
一只手捧著一顆跳動的心臟,銀發獸人身上迅速浮起了曾經消失過的黑色絨毛,毀掉了他引以為傲的俊美面容。
可澤爾修斯卻不覺得疼痛。
求偶期的獸人不知道啾清醒以后是不是就會變成渣啾,連自己的伴侶和蛋都不認。
可他知道,一旦變成了渣啾,小妻子一定就不會再喜歡他了。
她對自己露出失望而嫌棄的目光,會決絕地離開他的身邊,會用柔軟的聲線和他恨不得時時刻刻吮吻的雙唇吐露出厭惡他的話語。
甚至,她會喜歡上別的獸人,和別的獸人一起筑巢生活,和別的獸人形成聯結,甚至被別的獸人澆灌
眼底閃爍著濃郁的殺意和近乎的流淌的絕望,銀發獸人唇邊溢出了鮮血,痛苦到血液逆流。
他指尖顫抖,用力握著自己的心臟,一筆一頓,一遍一遍用力在心上鐫刻著烙印,把每一滴鮮血收集起來,要為心愛的小雌性打造一枚愛心鉆戒。
那是他的心。
是能永遠束縛他的,野獸的韁繩。
與此同時,貝里葉斯城,純白神殿中
哈雷特主教剛考校完幾個剛加入神殿的騎士,正打算去池塘附近釣魚,就從手下的牧師那兒收到了兩份加密程度八級的緊急消息。
“運氣真差。”慈眉善目的老者摸了把胡子,并不避諱還沒來得及退出大殿的一眾低級刑罰騎士,喃喃道,“竟然是八級加密消息,還是兩封。”
“難道是貝里葉斯城的城主聯合隔壁薩利菲斯的城主一起背叛了純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