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當他做完了這一切,也鬼使神差的沒有立刻停下自己的精神力觸角。
但現在,因為精神力交融的關系,他聽見了來自蘇落落心底的聲音
“邪惡的啾。”
“就喜歡做邪惡的這種事。”
冰藍色的眸光凝滯了一瞬,澤爾修斯冕下矜持冷漠的假面徹底碎裂,露出了一截紅透的耳尖。
長睫輕抬,他看見軟軟趴在自己身上的小雌性烏發香腮,柔軟漂亮的臉頰沾滿了水珠,大片皓白的皮膚露在外面,因為他的緣故染上了淺淡的粉色,像一朵即將盛開的水中薔薇。
想起她剛剛義無反顧地用精神力洗滌他獸紋的舉動,澤爾修斯冕下的神色萬般復雜
他從未被這樣對待過,是和下屬們的效忠不同的,讓他心神蕩漾,如墜云端的悸動。
聽著從懷里小雌性那兒陸陸續續地傳來的話語,銀發獸人暴戾猩紅的瞳仁終于褪去了片刻沉重,流露出了一絲柔軟的內里。
他的精神力只與她的交融了一次,貼近的一共也只有1257下而已。
按照一天一萬次的利息,她還需要還他49236個親親。
冷漠又迅速地在心底計算出了一個準確的數字,澤爾修斯冕下后知后覺地意識到自己在做什么,俊美的面頰上浮起了一層難以言喻的羞惱。
他不愿意相信自己竟然干了這么一件丟啾的事,還是在清醒的狀態下,皺了皺眉,將還趴在身上的小雌性往上一提,半摟在懷里,“蹭”地一聲從水池底站了起來。
一顆顆水珠從他漂亮的肌理上滑落,被灼熱的體溫蒸騰成霧氣,將銀發獸人赤裸的高大身軀朦朦朧朧的遮擋住,像一層神秘的長袍。
“澤爾修斯”蘇落落見他忽然有了動作,臉頰靠在他心口,用快啞了的嗓音輕聲自語,“污染控制住了么”
透過她的精神力,蘇落落發現澤爾修斯先前瘋狂在小木棚里猙獰搖擺的精神力觸角已經安靜了下來。
它們依舊龐大,身上的顏色卻逐漸從黑紅色變成了月輝般的銀白色,閉上了饑餓丑陋的嘴巴,變成了普普通通十分q彈的觸角,連圓環吸盤都變得神圣而可愛了起來。
束縛著她手腳的銀色長發絲滑地垂落,蘇落落視線看著那些齊整地生長到澤爾修斯腳邊的長發,不安的內心終于徹底松了一口氣。
頭發都長出來了,肩膀上的毛毛也消失了,這次的污染應該已經消除了吧。
精神力洗滌獸紋的方法還是很好用的,就是比較費她。
察覺到硬生生擠在自己精神力水膜中的觸角開始回縮,蘇落落沒忍住攀住了銀發獸人的后背,水蔥的指甲不受控制地劃過他堅硬的后背,卻連一點兒印子都沒留下。
她用力咬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什么不妙的聲音,竭力讓自己保持著理智,打算等那根觸角一離開,立馬把自己軟成了一灘泥的精神力收了回來。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的是,那根觸角就在即將抽離的時候,又硬生生停在了半空。
蘇落落“”
她氣惱地拍了下銀發獸人的胳膊,被他動作僵硬地放在了一邊墊上了羽毛的火藤木床上,抬起眼,發現澤爾修斯也是一臉的難堪和窘迫。
他一雙狹長的冰藍色眸子寫滿了羞惱,對上她的視線,冷淡清雋的臉龐下意識偏了偏,一張俊臉上的表情精彩紛呈,讓她夢回當初第一次和他見面的那個夜晚。
澤爾修斯這是,在害羞
是還沒有完全從瀕臨失控的狀態中恢復嗎
蘇落落愣了下,接著忽然想到了什么,壞心眼地拉住了澤爾修斯的手指,一邊用指腹在他掌心打著圈,一邊嬌嬌怯怯地喊了他一聲,“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