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落“”
因為可憐巴巴的人類視力,她只能隱隱約約感知到自己正和澤爾修斯處于一片密閉的空間中,腳下軟軟的,空氣里還有淡淡的玫瑰花香,大約是鋪滿了花瓣。
“落。”
耳畔傳來澤爾修斯比平常更低啞的聲音,聽的蘇落落耳尖一麻。
她顫了下睫毛,強撐著假裝生氣,沒有立刻理他。
但蘇落落沒想到的是,之前就算她不說話、自己也會拼命找話題的銀發獸人這一次只輕輕喊了下她的名字,見她沒有回應,也沒有開口。
他只是從后面緊緊抱著她,沒了接下來的動作。
蘇落落感覺有點新奇,她在黑暗中眨了兩下眼,聽著他還算平靜的呼吸聲,心想銀發獸人是不是忽然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所以才弄了這么一處打算道歉
現在她不理他,他是不是正在醞釀情緒
眸光柔和了一瞬,蘇落落耐下性子,等著澤爾修斯先開口。
可她安靜了下來,身上那股淡淡的瑩香卻總往銀發獸人血液里鉆,精神體又是個禁不起撩撥的,沒一會兒就綻開了滿樹洞的觸角,在黑暗中張牙舞爪。
怎么都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的澤爾修斯冕下“”
切出了一個化身后,他有預料過只有本能和欲念的化身大概率會對蘇落落抱有十分病態扭曲的情感和占有欲,但他怎么也沒想到,在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只需要化身按照計劃行動的時候,他的化身會在看見心愛的小雌性第一眼,就把一切的安排全都忘了。
甚至,連他也
心臟處不停地傳來悸動,幾十公里外,正在打磨烈陽長槍的銀發獸人冷冷地抬起眸,瞳仁劃過鋒利而淡漠的視線。
經過了近十個獸時的回憶與思索,他已經弄清楚了求偶期時他與蘇落落之間發生的一切,徹底冷靜了下來。
在一陣陣難言的記憶沖擊后,澤爾修斯冕下自然也反應了過來
那個小雌性從頭到尾答應要嫁的,只有那個求偶期的獸人。
是那個,沒有背負起沉重的殺戮,滿心滿眼只有求偶和生蛋的天真焦毛啾。
不是他。
不是在她眼里,正在失控期的“菲爾諾澤爾修斯”。
而他也終于在那些甜蜜的回憶中,想起來當初自己之所以會將她擄走,除了那些陰暗的、說不清道不明的心思,還因為猜測她將自己當成了她早亡獸人伴侶的替身。
經歷了這么多事,澤爾修斯自然明白那個獸人并不存在,可想到化身心口上那密密麻麻的撫慰線,再看看自己心臟處空空蕩蕩的兩根撫慰線
澤爾修斯扔掉了手里的烈陽長槍,俊美的眉眼泛起冷意和自嘲,粗糙的指腹搭上那兩根撫慰線,像是隨時要扯斷它們,又像是希望它們能更堅韌一切,最好要比化身心口的那些撫慰線堅韌數萬倍。
他冷冷地佇立在丑陋的“愛巢”前,視線望著小妻子的方向,自以為表情高冷淡漠,實則陰暗扭曲還很嫉妒,整只啾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檸檬味。
然而這么丟臉的事,某冕下并不承認
他共享著化身那兒的記憶,掙扎了片刻,還是闔上了長長的銀睫,決定意識降臨。
昨天夜里,做出了讓化身守護她的決定,為了不讓“本體”受太多影響,他切斷了和化身之間的五感共享。
只是由于化身的獨特,一月之間只能切斷一次,而且重新溝通化身到能意識降臨的地步還需要一刻獸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