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想著晚上欠了澤爾修斯200個親親,他晚上說不定要耍流氓,沒想到銀發獸人依舊老老實實的,一上床就合起了眼睛,一副坐懷不亂的圣人君子模樣。
要不是他獸皮弧度逐漸變化,蘇落落差點就信了。
但她想著明天要租院子買材料什么的,他變化又不是很明顯,就沒有幫他,縮在角落里,感受著他溫熱的體溫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的時候,澤爾修斯依舊坐在篝火外面,眉毛和眼睫毛上沾滿了凍霜,像是守了一夜的火。
見到她的時候,冰藍色的眸子亮起,薄唇微彎,頰邊的小梨渦若隱若現。
蘇落落心上一酸,有點后悔延長了趕路的時間。
澤爾修斯不說,但以他的性格,又怎么會放心只讓于鱗他們守夜
這幾個晚上,他大概都是等她睡著了以后再偷偷爬起來警戒的。
有點自責自己直到現在才發現這一點,蘇落落沒有直接戳破澤爾修斯的行為。
她只是給他煮了一鍋熱湯,決定今天哪怕多花一些晶幣也要租一個安全性好一點的院子,晚上也要看住澤爾修斯,不讓他再辛苦守夜了。
唇齒之間又多出了一股甘甜的味道,遙遠的近萬公里外,渾身是血、側臥在雪地里的銀發獸人顫了顫濃密的銀睫。
他寬大的手掌攥起了地上的一捧雪,混合著血液咽下,試圖平息從銀發獸人二號那兒傳來的、屬于小雌性的關切。
可那股溫暖與周遭的酷寒完全不同,平息著他躁動的心緒、撕裂的原核,帶來一陣陣苦澀的甜蜜,仿佛生了根,發了芽。
暴戾的眸光裂開了一道柔軟的縫隙,澤爾修斯一連咽下了三四個雪團,才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
他看起來很慘,眼瞼下兩道深深的傷口,眉心染著血珠,穿著破破爛爛的黑袍,高大的身形在漫天的大雪中顯得單薄而孤寒。
扔掉了另一只手上攥著的三枚已經碎成了湮粉的原核,澤爾修斯慢條斯理地落雪洗干凈了滴血的手指,回味著先前唇齒之間竹筍湯的味道,輕輕的、矜持地碰了下那根纏繞在心臟上的撫慰線。
收拾完篝火,又休息了一整晚,幾頭雷龍在紫竹零嘴的誘惑下,跑的一個比一個快,只用了比平時更短的時間就跑完了剩下的三百多公里。
蘇落落悄悄看了眼表,發現他們抵達死亡之森邊緣的時間比預計的早上一個獸時,在上午十點出頭的時候就到了。
“返程就雪小胖和雪小球兩個可以嗎”蘇落落先前還想著如果到翡翠之城要先打聽一下能不能養長脖子獸,可真的到了地方之后就知道這個問題不用問了。
因為一道深邃的山崖橫在了死亡之森和水狗集鎮所在的水狗山脈前,一眼望不到頭,雕貝貝飛過去查看了一番,想過去還得先交一個入城費,然后對岸會派飛行車隊來接。
獸人和雌性是按人數收費,都是十晶幣一個人,但其他物品和寵物都是按重量,一百公斤五晶幣。
兩頭變異雷龍,小肉山一樣,起碼幾十噸,帶它們肯定是不成的,得留兩個人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