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耳邊響起了低沉悅耳的啞音,蘇落落耳尖一麻,注意到身邊澤爾修擰起了劍眉。
她瞧著他俊美的樣貌,還有高大的、獸皮遮掩不住的帶勁身軀,回憶著海塔爾的話,沒好意思說她在想怎么聯結,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在想你。”
澤爾修斯指尖一頓,唇角微不可查地翹起,連瞳仁都溫柔了起來。
先前他沒有選擇偷聽小妻子和海塔爾的談話,只是安靜的等在紫晶塔外,像一座雕像。
而現在,望妻石終于恢復了一絲活氣。
蘇落落見他笑,貝齒輕咬下唇,軟唇上留下了幾個淺淺的痕跡,“澤爾修斯,海塔爾巫醫剛剛跟我說”
她話還沒說完,耳畔忽然刮過一陣大風,無數紅葉被卷起散落,宛如大雪。
幾只體型龐大的雪雕從天上盤旋落下,停在了距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抖落著身上的大包袱,攤開了不少熟悉的植株。
蘇落落視線往前,看見一只綠雕身上的包袱是最小的,但賣的藥草她都認識,有之前她經常在雪松山脈上吃的凝雪葉,還有十幾朵澤爾修斯外出做工后帶回來的冰藍色玫瑰。
花瓣層疊,花葉帶刺。
蘇落落眸光微亮,朝銀發獸人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澤爾修斯你看那邊,有你之前做工回來給我買的花。”
當初那一朵冰藍色玫瑰被他捏碎了,又一路顛簸,她沒來得及撿,只留下了一小片花瓣,藏在空間里。
“這里竟然也有賣,要不我們買幾朵吧,不知道貴不貴”蘇落落說著,握著澤爾修斯的手就要往前,走了兩步,卻發現他站在原地沒有動。
她有點奇怪,轉過身抬頭一看,發現銀發獸人的表情十分可怕。
眼尾泛著艷麗的紅色,瞳仁閃爍著猩芒,眉宇陰沉的仿佛摻了冰渣。
他渾身都散發著極端危險的氣息,那是瀕臨絕望之前的瘋狂,銀發染著日光,似乎要從發末一點點暈成血色。
蘇落落心上一跳,直覺這些冰藍色的玫瑰可能和他要隱瞞的事有關,往前的腳步一頓,改為了往后走,“算了,肯定很貴,我們剛買了那么多藥草,晶幣只剩下幾千了,要省著點兒。”
蘇落落說著,見他沒什么反應,干脆停下了腳步,往他懷里一撲,努力踮起腳尖,抬手一下一下地輕撫銀發獸人的后背。
殺意漸漸凝滯,暴虐的情緒停頓,澤爾修斯陷在一地血色紅葉里,感受著小雌性努力的安撫,長睫一顫,遮住了眼底密密麻麻的刺痛。
他沒有拆穿小雌性比平常僵硬許多的言語,長睫斂住殺意,已經懸在雕一一等人頭頂的烈陽利刃到底沒有直接落下去。
“嘶。”
一人一啾走遠后,雕一一才抬手摸了摸自己腦袋上的綠毛,“我咋感覺腦袋那么燙”
他身邊一只年歲大些的雕族獸人翻了個白眼,絲毫不知道自己在剛剛險些經歷了一次生死,“你腦門大,接收太陽面積大所以被烤的暖了一些,這個回答你還滿意不”
“嘿嘿。”雕一一傻樂了一會兒,把十幾顆冰藍玫瑰模樣的斷情絕愛斬獸果擺好,望著蘇落落剛剛離開的方向咧嘴笑了一句,“你們剛剛看沒看見那個漂亮小雌性身邊的那個獸人,嘖嘖,那臉色陰沉的嚇死雕”
“控制欲這么強的獸人可不是什么好東西,希望那個漂亮小雌性早點想清楚,要是來雕爺攤位買斬獸果,雕爺給她打九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