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表情冷硬,蘇落落艱難地移動著軟成麻花的腿,在桌子下碰了碰他的。
“”澤爾修斯抿了抿唇,壓下心底的焦躁和挫敗,抓住了小妻子柔軟光滑的手,粗糙的指腹一個勁兒地在她掌心蹭。
蘇落落“”為什么其他獸人在滿足了一次以后會有一個極有可能變成渣獸、疏離雌性的時間,她家的這只啾就這么粘人呢
她真的快要受不了了。
“你們感情真不錯。”海塔爾斟了杯果酒,先喝了一口,眼睛一下亮了起來,“這是什么水果釀的,好喝。”
蘇落落笑了下,“是野葡萄果酒,不是我釀的,是賽琳娜奶奶她們先前在安全屋附近發現了野生的葡萄釀的,我走的時候帶了兩壇。”
“哦。”提到伴侶,海塔爾一下收起了隨便嘗嘗的態度,正襟危坐,仔仔細細地品嘗了一小杯。
見到他的舉動,老花象也有樣學樣,慢慢品嘗了起來。
晚餐蘇落落做了十來道菜,但因為某只粘人的啾堅定地認為她累到了,不讓她下地,她只能在他懷里簡單調味,因此晚上沒怎么炒菜,做的菜都比較簡單清淡。
席間大家默契地沒有提老花象的病情,一直到月亮爬上了半空,幾人告辭時,花象奶奶提出想跟她一起散散步。
蘇落落自然是應好,跟著她往院子后面的花道上走,看見那邊的海塔爾和老花象也喊住了澤爾修斯,大約也有話和他說。
“只是獸人之間的一些話題,沒什么好聽的。”花象奶奶見她一步一回頭,忍不住調侃了一下。
蘇落落踩著月光,“花象奶奶,花象爺爺”
“就在這兩天了。”蘇淺香收起了笑容,總是微微瞇起的雙眼睜開,是一雙依稀能看出往日風采的杏眼,“他多陪了一百多年,我已經很知足了。”
蘇落落站在一叢在夜晚顯得鬼魅惑人的鶯草前,想開口安慰,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好在花象奶奶也不需要她的安慰。
“我和德納迦勒也是在冬季認識的,當時他德納洛爾,也就是老花豹兩個獸人剛從獸潮中逃出來,快要餓死了,倒在我平時采野果的山林里。”
“我當時見他有幾分姿色,就把剛摘唯一一株止血草喂他吃了,嗯,剩下一點根他吐了,我就廢物利用,給老花豹吃了。”
“然后他們兩個就都喜歡上我了,對了,還有一個叫哈雷特的壯漢。”花象奶奶攤了攤手,“他們三個呢,壯漢和別扭狂陰郁少年我都不喜歡,也就德納迦勒高大英俊,比較合我胃口,我當然是選擇帥的那一個了。”
蘇落落“”
見到她的表情,花象奶奶哈哈笑了起來,忽然說了句,“其實,我也就這十來天了。”
蘇落落一驚,“怎么會”
花象奶奶身體十分健康,之前在雪松部落的時候還能一拳打趴下一個三階獸人,精氣神也很好,完全沒有生病的跡象。
“我沒生病。”似是明白蘇落落疑惑,花象奶奶眸光柔和了起來,遠遠望向老花象的地方,“那個笨蛋,一直以為我和他的聯結是普通獸人和雌性之間的聯結,他根本不知道”
花象奶奶說著頓了頓,視線回到了蘇落落臉上,“我今天過來,就是想告訴你呢,聯結不止有淺層、中層、深層、多項聯結和單方面控制聯結這幾種。”
“還有一種是心契聯結。”
“要記住,你只有這么一顆心,一條命,一定要等你徹底看清了一個獸人,再決定是否要與他霜雪與共,生死相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