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影重疊,獸衣翻飛,日來而日去,一朝又一夜。
重新被修葺了一番的秘密愛巢已經不再似先前那般破敗,石洞重新擴寬建造,花海重新灑了種子,除了烈陽花之外,還長出了幾片姹紫嫣紅的珍奇花草。
原先蓋在石洞內的溫泉變成了半開放式的,從原先的十來平變成了三十多平,多出來的面積也不是暴露在外界,而是加蓋了三面透明的白晶墻壁從里面看的見外面、外面看不見里面的那種。
萬幸銀發獸人沒有因此產生什么糟糕的聯想,只在蘇落落昏睡之際不知道從哪變出了一池干凈澄澈的水,燒到合適的溫度后放入用火藤木做的池底中,打算抱小妻子前去清洗。
高大的獸人邁著長腿,渾身上下只在腰間圍著一塊簡陋的獸皮,大片結實漂亮的肌肉線條露在外面,隨著他又快又輕的步伐如游魚般擺尾搖曳。
他月輝般的銀色長發末端帶著水汽,一雙冰藍色的眸子中滿是霧靄散去后的冷沉,凜冽而具有攻擊性的目光在觸及絨羽上睡得很不安穩的小雌性后柔和了下來,似冰川消融。
青筋微凸的修長手掌輕擦過她帶著牙印的皓腕,澤爾修斯冕下思及第二次比第一次更荒唐的澆灌,撫上心口已經完全形成了的聯結烙印,剛剛剜過骨血靈魂的蒼白面容又一點點染上了緋色。
可很快,他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心上突兀地升起了幾分不自信,抿了抿薄唇
他足足用了兩次澆灌的時間才超過了平均的100個獸時,可見不是一個擅長澆灌的獸人。
為了不讓小妻子嫌棄他,他必須要在別的地方保持“新鮮感”才行,好在獸人與雌性婚后甜蜜小技巧和伴侶長久日常這些書里都提到過保持新鮮感的辦法。
猶豫了一下,澤爾修斯捧了一簇新拔下的漂亮羽毛蓋在蘇落落身上,轉身離開了石洞。
片刻后,蘇落落在睡夢中被脹醒,感覺自己正處于一片水波之中,含著淚睜開眼,對上了一雙黑如寒潭的狹長雙眸。
她驚地張大了眼,發現自己正被澤爾修斯抱著躺在溫泉中,也看清了他新奇的打扮
依舊是只圍個獸皮的簡單穿著,銀色長發,只是發間多出了一對白色的毛茸茸三角耳,身后還多出了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銀睫和瞳色都變了一下,如墨如琢。
他戴著一個銀色金屬制成的項鏈,眉毛皺著,明顯十分難為情,幾縷鬢發垂落,襯著那雙如墨化開的漆黑眉眼,纖長直密的眼睫抬起望來,像墜入凡塵的墮神,矛盾矜持,冷漠妖異。
蘇落落都傻了,沒想到一覺醒來澤爾修斯直接長出了耳朵和尾巴,還變了個瞳色,她下意識抬手去摸他的耳朵,觸感和他本身的羽毛一樣,大約是用羽絨幻化的,只有個樣子。
毛絨耳朵在掌心在左搖右擺,蘇落落看著向來霸道高冷的獸人眸光漸暗,俊臉泛紅,真實地心動了。
她眉眼亮晶晶的,剛要開口,忽然覺得身體一軟,有什么東西隨著她的動作漸漸往下欲要溢出又被擋住,敏感的身體瞬間記起了先前發生的一切。
這只啾仗著形成了澆灌結,先是澆灌個不停,卡的她崩潰求饒,接著又趁她哭的說不出話的時候邪惡地再次澆灌了一次,本來她的容量就那么點,吃下蟒蛇已屬實勉強,等到后來只能無力地任他搓圓搓扁,視線望著黑漆漆的山壁,一陣陣閃過翻涌的白光。
澤爾修斯也是第一次嘗試幻化成狼形,見她一雙剪瞳又漫上了水色,揉他“耳朵”的動作也凝滯了,稍稍有些失落,原先小幅度搖晃的尾巴尖也不搖了,啞聲道,“落,若是不喜歡,我、帶你去清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