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明顯還未恢復完全的低沉聲音嘶啞萬分,溢滿了壓抑不住的慌亂和絕望的乞求。
白夜狐抬手當著那陣狂躁的腥風,看見地上滴滴答答灑了一片血雨。
他心跳停了一瞬,視線在黑暗中與滿面震驚的雕貝貝撞上,都從彼此眼中看出了難以掩蓋的驚恐
千防萬防,該不會夫人還是出事了
白夜狐很想說什么,可這陣狂風中蘊含的污染實在太大,他努力控制自己的經脈不要炸裂就已經耗費了大量的獸紋力量,根本無暇言語,他都這樣,其他實力沒他強大的獸人就更加痛苦。
他們獸紋繃緊,紛紛抵御不住,化成了獸形。
好在澤爾修斯并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沒在庭院里停留多久,很快壓抑住了滿身的烈陽污染,伸出輕顫的指尖,將于鱗一行人體內的污染重新清除,俊美的面容一片冰冷,“加百列在哪里”
白夜狐愣了下,沒想到大人會忽然問這個問題,連忙回答,發出的卻是狐族的嚎叫,“嗷嗚被關在神殿里,銀衍和黑白獸主教他們看著他”
他話還沒說完,眼前澤爾修斯浸滿了鮮血的影子就消失在了原地。
白夜狐抬眼望向銀發獸人離去的方向,忽然覺得眼圈濕熱,心口絞痛,他抬手摸了摸眼眶,發現自己不知道何時已經淚流滿面。
而孟辰和于鱗這些獸人也全都化成了獸形,一個比一個哭的慘,像是承受了難以忍受的痛苦。
“唉。”身后傳來了一道低低的嘆息,白夜狐轉過身,看見海塔爾醫生不知何時站在了他們身后。
他也滿臉淚痕,望向澤爾修斯離去的方向,沉聲道,“他已經失控了。”
獸紋碎裂,污染蔓延,痛苦彌散,血落如雨。
所有被他污染觸碰到的獸人,都感知到了他的情緒,心如刀絞,痛不欲生。
層層疊疊的烏云凝聚在空中,暴雨轉瞬即至。
純白神殿一處半開放回廊中,加百列費恩斯望向天邊越來越近的那道影子,放下了手中的純白教義。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番儀表,表情淡然,淡紫色的眼睛彎起,笑意卻不達眼底,“哥哥,你來了。”
“你終于想明白要借用祂的力量了么,讓我猜猜,是不是因為你喜歡的那個小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