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連他自己,全都是她的了。
洗漱完,就到了要睡覺的時間。
因為時間倉促,蘇落落又幫不上忙,新搭建的巢穴里面還有點亂,東西也很少,只有一張石頭做的床,上面先鋪著一層厚厚的樹葉,接著鋪著許多片稚嫩的絨羽。
澤爾修斯的銀發確實比下午剛見面的時候短了許多。
“”沉默了一瞬,蘇落落很自覺的爬上石床,脫掉了外套,在角落里躺好。
火光跳躍,溫暖柔和。
巢穴外又冷又黑,蘇落落半睜著眼,感覺視野越來越暗。
她在石床上躺了許久,才聽見一陣輕輕的腳步聲。
小奶啾挨個把還沒碎的弟弟們安置好,蓋上羽毛,接著往篝火里添了把耐燒的火藤木,才同手同腳地走到了里間。
“落落,你睡了嗎”小少年耳尖發燙,一想到要和小妻子同床共枕,整顆心就禁不住怦怦直跳。
蘇落落只能模模糊糊看見他被鍍了一層暖光的影子,拍了拍身側的位置,“還沒有,夫君,我好冷。”
“很冷嗎,是為夫沒用,明日啾多尋一些御寒的物品回來。”小奶啾愧疚的聲音迅速響起,蘇落落還沒反應過來,身邊就多了一個小暖爐。
澤爾修斯依舊沒有脫下身上那件華貴的冕服,只用燙的不行的臉頰和手腳去暖蘇落落的。
很克制,很溫暖。
蘇落落沒有問他為什么不脫外套,他的東西少得可憐,大約是除了這套衣服沒有別的了。
她想問他有關他父神的事,又想問有關力量和污染的事,還想問他打不打算離開這座孤島。
可她想問的問題太多,澤爾修斯身上卻太暖,蘇落落還沒開口,整個人就陷入了沉沉的夢鄉。
半夢半醒之間,她隱約聽見澤爾修斯在耳邊說糖塊很甜,要留給她和崽崽吃。
一夜無夢,蘇落落第二天還起晚了。
篝火沒有滅,里面新添了柴,邊上有一顆烤好的碎蛋,地上畫著幾階臺階,一棟丑房子和一個火柴人。
意思是啾去訓練了,這是早餐。
蘇落落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還是把澤爾修斯留給自己的早餐吃掉了,挨個檢查了一番孵了一晚上的弟弟們。
一夜過去,又碎了七八枚。
去掉那些本來就臭掉的,搬運過程中碎掉的,三箱六十個蛋,到現在看起來勉強還有概率孵化出來的蛋只剩下了十七枚。
孤島上的氣候變換莫測,夜里還下著冰雹,上午就變成了艷陽天。
蘇落落不怕曬,選了個日頭不錯的地方,挨個把“弟弟們”抱出來隔著陽光看了看。
結果這些蛋里面全都是一片空白,除了有一顆最小的蛋里面勉強有一點點陰影,其他的明顯都是沒有受過精的蛋。
本來就沒有生命的蛋加上浸泡過污染的紋路,孵上一百年都孵不出來。
而她的啾,不僅吃不飽穿不暖,每天要受苦,還要被騙著孵這樣的蛋。
蘇落落氣的額頭突突地跳,恨不得拿個榔頭把這些蛋全都砸碎,然后把那個不知道藏在哪里的“父神”拖出來暴打三百年。
她不斷深呼吸,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把那顆勉強能看見一點陰影的蛋拿回了巢穴里用羽毛蓋好,接著把其他的蛋一個個搬了回去。
可能是曬了太陽的緣故,中途又有五枚蛋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