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戶川亂步跟在太宰治身后慢吞吞走著,那速度慢的,就差一步三回頭了。
太宰治也不催促,配合著江戶川亂步的速度一點一點往前挪。等他們走到首領室時,時間已經過去快半個小時了。
森鷗外看著好不容易被太宰治帶過來,卻仿佛渾身被抽掉了骨頭般站沒站像的江戶川亂步,他掏出白手絹傷心地揩了揩眼角“亂步君最近是叛逆期到了嗎打電話也不接,讓太宰君幫忙叫你過來結果這么短的路走了這么長時間,這讓森先生我好傷心啊。”
見森鷗外如此做作,江戶川亂步還沒怎么樣,站在一旁的太宰治先忍不住打了個惡寒,他搓搓手臂抱怨道“森先生,你正常點。”
聽到太宰治這樣說,森鷗外一臉震驚“難道太宰君也進入了叛逆期。”說完他臉上的悲情更重了。
太宰治面無表情“森先生,你再這樣我就走了。”說著就要轉身。
見太宰治要來真的,森鷗外咳嗽了一聲,終于正色道“亂步君,今天一早我就接到了一個來自俄羅斯的電話,你知道是為了什么事嗎”
江戶川亂步打了個哈欠神情懨懨道“抱歉啊森先生,我不是打電話的那個人,猜不出來。”
面對江戶川亂步光明正大的消極怠工森鷗外也不氣惱,他笑呵呵地提起另外一件事“我聽說島川覺得我們公司運營不下去,怕你哪天被辭退了”
江戶川亂步沒有回答森鷗外的問題,只是目光游弋地盯著虛空。他現在只覺得無聊,明明可以直接說的事,森鷗外偏偏要旁敲側擊,這種個人習慣真是可怕。
“你現在可以告訴她完全不需要有這方面的擔憂。”森鷗外指了指手邊的電話,“和俄羅斯那邊的軍火交易一直因為價格降不下來而僵持不下這件事有了新進展,據說他們家族內部出了點事,負責與我們接洽的小兒子急于把手上這批貨脫手,不僅給出了遠低于我們預期的價格,還額外贈送了五分之一的貨給我們。省下來的這筆錢完全夠港口afia揮霍幾年了。”
森鷗外收回手,紅色的眼眸看向江戶川亂步,嘴角慢慢勾起“對于這種事,遠洋那邊的大陸有一種說法我覺得很貼切,他們管這叫做天上掉餡兒餅了。對此,亂步君,你有什么想法嗎”
聽了森鷗外的話,江戶川亂步贊同地點點頭“這方面我的想法和森先生一樣,這確實是天上掉餡兒餅了。”
說得這么明白了江戶川亂步還在和自己裝傻,森鷗外也是頭一次遇到。要知道因為江戶川亂步那遠超于常人的頭腦,任何事情在他眼中都無所遁形,所以他和人說話向來直來直去,最討厭和人繞彎子。比如之前關于江之島島川的事便直言警告,不留一絲情面。
俄羅斯那邊的消息來得太突然了,加上最近他了解到的關于江之島島川身周發生的事,還有今天早上她與江戶川亂步的對話,這很難不讓他聯想到這位前不久才來到港口afia的“幸運”少女身上。
本來他還顧慮著之前江戶川亂步對自己所謂的“忠告”沒有親自去和江之島島川接觸,只是讓太宰治稍微去試探了一下。結果嘛,喜憂半參。
喜的是江之島島川的“幸運”影響力之大,涉及范圍之廣,離譜到要不是因為有太宰治這個絕對的反異能力者的存在,他會以為江之島島川是一名強大的異能者。憂的是現實從各方面告訴他,江之島島川只是個擁有著堪比異能力的“幸運”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