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年前,有人花重金買衛老將軍的人頭,尉遲修接下了這個任務。
可最后不知怎的,他竟被衛家幼子收服了,成了衛家的暗衛。
江湖上提起來,都說這是離了大譜。
烏木忽然開口“小侯爺,屬下有件事一直沒說。”
景弈“講。”
烏木道“屬下曾在杏花鎮的官道上,見過一個人,與那一位的身形十分相像。屬下以為是自己看走眼了。”
景弈眸光一冷“你是說衛家幼子”
四人小侯爺,你比人家小呢,你對叫人家衛家幼子有什么執念嗎
烏木并未否認,回憶道“他當時與一個鄉下村姑在一塊兒,舉止很是親密。”
言及此處,烏木頓了頓,壯膽看了自家小侯爺一眼。
“那個村姑就是蘇姑娘”
翌日一大早,蘇小小一行人在府城吃了一頓豐盛的早飯后,便坐上了回杏花鎮的馬車。
雖說王家的生意弄砸了,可訛了李府臺五百兩,也算是額外發了一筆橫財了。
另外,結識了慧覺師太。
師太讓她下次還去探望她,應當算是結識了吧
瞧李府臺對師太的態度,蘇小小覺得這根粗大腿,自己得抱穩了。
另一邊,景弈一行人也回了梧桐書院。
這幾日天氣晴好,四處化雪,屋檐下叮叮咚咚的,全是化掉的雪水。
項公子披著狐裘,在窗前作畫。
丫鬟們偷偷地隔著雪水化作的雨簾看他,只覺這世上再難找出比公子更矜貴優雅、俊美出塵的男子了。
“表哥。”景弈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丫鬟們的眼睛突然就忙了起來。
項公子是憂郁尊榮的病美人,景公子是玉樹臨風的少年郎。
都、都好看的
項公子看了他一眼,作畫的動作頓住“你受傷了”
景奕錯愕“表哥怎么知道”
他明明穿衣裳蓋住了。
項公子放下毛筆“你身上有金瘡藥的味道,怎么受傷的”
景奕說道“遇上了一個刺客。”
“哦”項公子微微驚訝,“什么刺客能傷了你”
景奕垂眸“不認識,我也只是一時大意。皮外傷而已,表哥不必在意。”
項公子若有所思道“看來我們的行蹤暴露了,必須得盡快結束任務,否則會引來越來越多的麻煩。任務完成了”
景奕如實道“沒有,那個人沒出現。”
項公子微微蹙了蹙眉“景奕,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就好像我們已經被人盯上了,所有的行蹤都比對方慢了一步。”
景奕神色凝重道“表哥的意思是,那個人之所以不出現,是因為出了意外”
項公子道“這僅僅是我的猜測。你此去府城,可還有其它發現”
“沒了。”景奕說。
項公子叮囑道“你受了傷,趕緊回房歇息,一會兒我讓長平請個大夫給你。”
景奕正色道“都說了是皮外傷,別叫大夫過來了,我討厭大夫。”
項公子笑了笑“啊,差點忘了,你打小就不愛看大夫,生病了自己扛著,受傷了也自己挨著,家里可沒少替你操心。上次聽你說,蘇姑娘給你接了胳膊,我還挺納悶。”
景奕撇過臉“那是她動作太快。”
項公子笑道“招呼都沒打就給你接上去了是嗎”
“嗯。”景奕嚴肅著一張青澀的俊臉承認。
景奕待了一會兒就回自己屋了。
項公子打開桌上的錦盒,取出一紙藥方來。
是蘇小小曾經留下的藥方。
看著藥方上筆力蒼勁的字跡,項公子的神色一點點暗了下來。
今天是蘇小小與小豆丁們約定好的歸家日子,三小只早早地去村口等著了,梅子看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