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來。”李氏道,“冬衣做了嗎”
“做了。”丫鬟道。
李氏緊了緊身上的斗篷“今年雖是沒下雪,卻比去年要冷一些,每人再多做一身衣裳,記得用新棉。”
“是,二少夫人。”丫鬟應下。
丫鬟退下后,李氏又把府上與名下各大鋪子的賬冊拿過來,敲著算盤一一核對,她從前是不懂算賬的,是嫁過來之后,夫君教會了她。
她忙了一下午,手指頭都凍僵了。
但她沒有歇息,而是去了衛夫人那邊看衛曦月。
衛曦月生病了。
是前日夜里偷偷爬起來給她的小坑澆水,然后蹲在寒風里守了半個時辰,第二日便染了風寒。
就算這樣,她也還是要去院子里守著。
李氏也不知這孩子這么執拗是隨了誰。
她進院子時,衛夫人正在給衛曦月喂藥,衛曦月不肯喝。
“娘,給我吧。”
李氏將藥碗端了過來,看著床鋪上燒得兩頰紅撲撲的小閨女,心疼又嚴肅地說道“你不喝藥,我就不讓你出去澆水。”
“啊”
衛曦月大叫。
李氏掐著手指忍住,淡定地說道“這招對我沒用。”
衛曦月不叫了。
李氏道“把藥喝掉。”
衛曦月搖頭拒絕。
李氏威脅道“不喝藥,就不許你去給爹爹澆水。”
這話她講得心口都在疼。
當大哥活著回來時,她不止一次地想,如果衛青也能活著回來該有多好,如果曦月能再見到她的爹爹該有多好
她的曦月也可以是被爹爹寵大的孩子。
但她不敢奢望,一點也不敢。
衛曦月乖乖地把一碗苦藥喝了。
她惦記澆水的事,李氏哪兒讓她發著高熱出去吹冷風把人往被子里一塞,強行摁頭睡著了。
半夜,衛曦月醒了。
她已經兩天沒給爹爹澆水了,再不澆水爹爹就長不出來了。
她光著小腳丫下了床,沒驚動睡在小床上的萍兒,抱起桌上的水壺,輕輕地走了出去。
寒風凜冽,她的小身子被吹得瑟瑟發抖。
她在小坑前蹲下,仔仔細細地澆了水,然后就巴巴兒地等著。
她不明白一旁的小樹苗都長得那么很高了,為何爹爹沒有動靜
是爹爹不喜歡她了嗎
一定是水不好。
她抱著水壺去水缸里打了水,一邊澆水一邊用手去填土,渾身弄得臟兮兮的,她抹了把臉上的亂發,將一張干凈漂亮的小臉也弄臟了。
她澆到一半時,院門突然打開了。
一張風塵仆仆的輪椅迎著凜冽的寒風,出現在了門口。
終于相見了,求一張團圓的月票,愛你們,晚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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