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里突然閃過一段不太真切的記憶,迷迷糊糊間,他似乎往她頭頂簪了什么東西,輕聲對她說“生辰快樂。”
昨日是臘月初一,她十七歲的生辰。
她忘得一干二凈了。
難怪祖母突然送她送子觀音符,也是生辰禮物吧,沒開口是想配合他給自己一個驚喜。
那些燈會、那些煙火該不會也是他精心準備的吧
她原本還奇怪,昨日又不是任何重大日子,怎么湖邊如此熱鬧她還當自己趕了巧。
“這家伙,浪漫的事不少做,浪漫的話一句不說。”
習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當蘇小小半夜醒來,下意識往衛廷那邊摸了摸,當摸到一片冰涼時,她怔了下,突然就感覺屋子里空蕩蕩的。
天亮后,蘇小小帶著三小只去了一趟鎮北侯府,探望了蘇老夫人、陶氏,以及兩個悲催的病號表哥。
二人裹著被子,對坐在蘇祁的床上,比賽吹著鼻涕泡泡。
所幸二人只是普通的風寒,不必吃藥,過幾日便能痊愈。
從鎮北侯府出來,蘇小小帶著三小只去了梨花巷,鐘山不在,他去給一個老朋友上香了,路程有些遠,得些日子才回。
三小只噠噠噠地跑去了凌云那邊。
“師父”
“師父”
“師乎”
凌云正在擦琴,突然聽見三道奶唧唧的小魔音,他手一抖,不待起身逃走,三道小身影如同小旋風一般沖了進來,直直將他撲倒,一人給了他一個小親親,糊了他一臉的口水。
凌云將三個小孽徒從身上扒拉下來,三小只盤腿排排坐,萌萌噠地看著他。
蘇小小也過來打了招呼。
“幾個月不見,你的氣色還不錯。”
走時她給凌云留了消化酶的,但算算日子,藥早在兩個月前就該吃完了,她原本有些擔心凌云的身體,眼下看來,他恢復得不錯,或許以后都不再需要用藥了。
三小只開始玩琴。
凌云的琴全是珍品,千金難求,外面的人看一眼都難。
凌云淡定地聽著小虎框框一頓造的魔音,給蘇小小倒了一杯茶“那個死士有幾日沒來了,他放棄任務了”
蘇小小道“你說我大哥啊,他眼下有比殺你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
問完凌云就后悔了,那家伙什么事與自己何干
“去給諸葛青尋藥了。”蘇小小如實說道,只是沒提諸葛青就是衛青,不過她覺得以凌云的聰明應該不難猜出來,“蛇骨花與雪域天麻,一個在北燕,一個在南疆,大哥與六哥去南疆了。”
“衛廷去北燕”凌云問。
“嗯。”蘇小小點頭。
凌云提醒道“那你可得讓他當心點,雪域天麻不是那么好摘的,它有劇毒,摘它的人全都死了。”
蘇小小一愣,賽華佗沒說呀。
“它不是一味藥材嗎”
凌云道“是藥材,但在摘下的一霎會釋放出劇毒,不論是聞到還是碰到,無一例外都會中毒。它的毒性在摘下的十日內逐漸消失,然而在那之前,它無藥可解。因為它不是立刻讓人毒發身亡,而是麻痹人的身體,讓人逐漸失去力氣,直至失去脈搏與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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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