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惠安公主一言不發。
看著像是睡著了,可蘇小小聽得出她的呼吸,分明是醒著的。
蘇小小沒調侃她,有些玩笑無傷大雅,有些卻是借著玩笑的名義拿針往人心里扎。
盡管蘇小小很毒舌,可那也分對象。
“小小姐,到了。”
車夫將馬車停下,拿了凳子過來。
蘇小小先下馬車,又伸出手將惠安公主扶了下來。
惠安公主的手也疼,膝蓋也疼,額頭又青又疼。
“都是蘇煊害的”
“是,是他害的,以后不理他了。”
惠安公主欲語還休。
蘇小小把人帶進府。
適才挨了金雕一頓暴揍的小廝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禮“小小姐,這位是”
蘇小小淡淡膩了他一眼“我帶什么人回來需要向你匯報嗎”
五虎騎著金雕飛過來,兇神惡煞,宛若鳥界夜叉
小廝的頭皮麻了麻“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您請。”
惠安公主道“會不會給你添麻煩”
幾個月前的惠安公主可問不出這樣的話。
看來在民間的這些日子,她感觸很深,變化很大。
蘇小小道“不會,我如今是程家的少家主,帶幾個朋友入府小住,沒人能把我怎么樣。”
惠安公主低聲道“小跟班,我突然發現你很能干,不像我,沒了公主的身份就什么也做不了。”
惠安公主今天格外惆悵啊
蘇小小摸了摸她發頂“你有你的長處,日后自會用到的。”
天色太晚,程桑與魅姬都歇下了。
程桑前些日子一直睡在蘇小小這邊,有了三個小新寵之后,她不和蘇小小、小鳥精擠了,帶著三小只去自己屋睡。
魅姬也有了自己的屋。
蘇小小道“今晚委屈公主與我擠一擠,明日再為公主準備廂房。”
惠安公主點頭。
她歇下后沒多久,窗外一道人影閃過。
蘇小小趕忙拉開房門一瞧,來人竟然是衛廷。
院子里的下人全都歇下了,沒誰留意到他。
蘇小小出了屋子,將身后的房門帶上“怎么這么晚過來”
衛廷說道“蘇璃和我爹受傷了,你留的傷藥用的差不多了,我過來拿一點。”
“嚴重嗎”蘇小小問。
衛廷道“蘇璃的傷勢比較嚴重,我爹他主要是曾經的舊傷。”
蘇小小四下看了看“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你去書房等我,我馬上就來。”
衛廷去了隔壁的書房。
蘇小小拿了金瘡藥與內傷藥,順便進藥房看了看蛇骨花。
小花芽長高了許多,用不了幾日就能結出花苞了。
蘇小小給它澆了水“你可得快點長,別讓衛胥等太久。”
從藥房出來,蘇小小拿著藥去了書房,在衛廷身邊坐下。
“爹和蘇璃為何會受傷能傷到爹的人應當不多了吧”
衛廷將圣女召喚衛胥的事說了。
蘇小小很是驚訝“如此說來,圣女依舊有控制爹的手段。”
如果不是衛胥還殘存了最后一絲理智,后果不堪設想。
衛廷接著道“蘇璃先尋到爹的,隨后玉面羅剎也出現了,二人打斷了圣女的計劃,蘇璃帶著爹逃走的過程中,不小心被一尊銅像給砸中。”
“玉面羅剎”蘇小小摸了摸下巴,“他是來殺爹的嗎”
衛廷神色復雜“他救了爹。”
蘇小小更驚訝了。
上一回都還想殺衛胥來著,怎么今晚就救上了
想到什么,蘇小小問道“玉面羅剎受傷了嗎”
衛廷看著她道“據蘇璃說挨了圣女一鞭子。”